霍桐嗤笑一声,手里捧了杯泡着菊花的啤酒,“你们家都养那么多了。”
阮识摸在狗脑袋上的手又使劲揉搓了几下,舒服得那只松狮直眯眼睛,躺在地上对阮识露出了肚皮顺便摇尾巴。
阮识抬头看着霍桐,疑惑地问道,“他为什么不同意?”
能为什么,就是霍桐看不顺眼夏寻呗,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每次见面就像是小学鸡吵架似的。
霍桐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拉到了正常水平线以下。
晚上夏寻来接阮识的时候,顾翩也跟着来了。
顾翩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医院大厅里转了一圈,随后在霍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开着办公室的一条小缝里瞥见了自己想找的人,几个大跨步就溜了进去。
阮识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门口站着,门半掩着,眉眼含笑。夏寻春心一动,以为自己肖想了许久的某种py就要在今天实现,兴冲冲地刚推开门就被某个不知名的物体扑了上来,西装里的白色衬衫都被液体浸湿了。
“这什么?”夏寻被挤在墙上,耳边哈哧哈哧的声音震到耳膜,他看着阮识手里牵着的一条狗绳,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哥,这狗?”
“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家的了。”阮识说完之后看到夏寻的反应,手指不自觉地绞着绳子,有些失落,“你不想要?”
夏寻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些其它的味道,比如“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真的不想要吗?”
“不是。”夏寻推开面前的狗脑袋,看着那条发紫的舌头嫌弃的挪了下步子,“你想养就养,我没意见。”
于是这个家里光荣的加入一名新成员。
回家路上那只松狮一直缠着阮识,阮识坐哪儿它就坐哪儿。阮识坐在副驾驶上,它就在后面嗷嗷直叫,两只肥厚的爪子一直扒拉着前面的座椅,留下几道惨烈的痕迹。
夏寻偏过头瞪了它一眼,松狮立刻安静乖巧,躲在后座发出呜呜哽咽的声音,两只圆不溜秋的大眼睛带着泪光,歪着头一脸无辜,似乎收到了天大的委屈。
阮识本身就心软,更何况他还是做宠物医生的。他听见声音不忍心,啪嗒一下就解了安全带打开门,“我去后面陪它。”
“哥!”夏寻叫了他一声,随后散发着百米内都能感受到的寒气,活生生把那只松狮的耳朵都吓耷拉下去了。
松狮靠在门边,阮识就坐在中间,偶尔打着瞌睡歪到松狮的身上,迷迷糊糊之间他揉了揉眼睛,脑袋凑到驾驶座夏寻的身边,“给它取个名字。”
夏寻从后视镜里看了它一眼,不仅胖还呆。
“虎皮蛋。”
?????
“什么?”阮识瞌睡都没了,咬着唇遏制住自己想要发出的笑声,“你认真的吗?”
他们家的宠物就不能拥有一个和“蛋”没有关系的名字吗。
夏寻头也不回,单手打着方向盘,趁机在阮识脸上摸了一把,“认真的。”
好吧。
虎皮蛋融入这个家还算快,可能因为之前受过虐待的缘故,除了阮识它谁也不亲,有时候夏寻看它一眼就会吓得尾巴都夹起来,然后小步子迈到阮识身边求安慰。
为了搞好家庭关系,阮识在虎皮蛋进门的一星期后勒令夏寻,每晚必须亲自带虎皮蛋去溜,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刚开始虎皮蛋被夏寻牵出去的时候扯开嗓子就嗷嗷叫,吵到整栋楼都出来看是谁家在虐待动物了,阮识往夏寻手里的袋子里放了点零食。
一半是虎皮蛋的,一半是他自己的。
“三文鱼干是虎皮蛋的,奶糖是你的。”
一人一狗站在门外,楼道的感应灯也坏了,大晚上的黑不溜秋,夏寻一手拎着零食一手牵着狗绳,极不情愿地动了一厘米的脚步。
阮识站在门内,客厅的灯光明亮,在他身后染出了丝丝光晕。他看着夏寻苦大仇深的脸色,踮起脚搂着夏寻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覆上凉凉的巧克力味。
“听话,快带它去散步。”
至于阮识为什么不去,那是他说怕虎皮蛋见到自己之后会黏着,就不要夏寻了。毕竟这个机会是为了夏寻和虎皮蛋而制造的,是个难得的亲子时光。
原本跟着夏寻胆战心惊的虎皮蛋,在出了门之后隐隐有撒欢的迹象,四只爪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哧溜哧溜,围着江边绕了一整个圈。
散完步之后夏寻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虎皮蛋就趴在他的脚边呼呼喘气,还剩一点落日的余晖残在江际,暖了一小片江水。
不远处还有两只金毛在里面游泳,虎皮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寻脚尖碰了一下它的屁股,无情说道,“想都不要想。”
“呜~汪~”
在夏寻心里,陪虎皮蛋散步时间极其无聊的事,趁着休息的时间,他拍了一张正在地上趴着的胖狗,微信发送给了阮识。
不知道阮识在忙什么,消息发过去两分钟了还没回。
“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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