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如今憔悴得没个人样,原本就纤细的身材又瘦了几分。秦母心疼得直掉眼泪,把宝贝小儿子抱在怀里的时候都觉得他骨头硌手的程度了。
薛然怎么敢的啊?
“妈咪…我好想见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阿然、呜呜…他一个人跑出去是要怎么生活……”
信纸上写的是和别人私奔了。但是秦礼杀到那个便利店的时候发现也有一个像是疯婆子一样的人在找阿然,双重打击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阿然呢?”
“他都出轨了……你就别再找他了…”
秦母陪伴在侧,连连叹息。
“但是我爱他…妈咪,你让阿然回来、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他才会跑掉的…阿然肯定不会是出轨、难道他是因为怕被我发现所以跑掉了吗!哥哥!你把阿然找回来——!我会原谅他的、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呜呜…我没了阿然我要怎么活…我连他生还是死都不知道……”
秦家人都觉得秦礼快疯了,秦涟吓得让人多往乡下那边找,势必要找出薛然来。早知道至少问他要去哪里,如今也不至于让小礼受这么大希望折磨,发什么善心啊,弟弟都快眼睛都哭瞎了。
而苗宁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父母不愿为他多派人手,也受不了他成天喝个烂醉在外活像个疯子一样找薛然。路人、牛郎店与学校都报警过,父母阴沉着脸把他赎出来之后又开始大吵大闹,恨不得把整个日本掀翻。
父母彼此责怪对方的基因,觉得生了这么个儿子都是对方的错。苗宁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尖叫着让他们找到薛然。
“找到然然我就停手!我不需要你们的关爱!你们只要给我钱和然然就够了——!快点、要我安分下来的话就去找!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们颜面尽失!我死了也要和然然死在一起!”
父母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满脸不耐烦地齐齐问管家道。
“然然是谁?”
“大小…大少爷的心上人。”
母亲厉声斥责道。
“都让你别去找牛郎!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孩子!”
苗宁高声尖叫,那超高分贝逼得父母往后退一步。
“然然才不是牛郎!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肯定是他家里那个贱人把他藏起来了…!你们快点叫人去找啊——!我想他真的想得快疯了…我疯得我都要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了……”
他拿起旁边的花瓶就往他父亲旁边砸过去,而父亲慌忙闪躲,责备他这副鬼样子连人都不像了。母亲震惊地看向他,居然还找了个有家室的人,被人知道她的孩子在做小三她的脸面要往哪摆?
“我没了他我死了算了!我就要在妹妹学校门口前割腕然后去你们公司楼上跳楼!你们他妈都别想好过——!”
他们愠怒,但又不敢继续说下去。这小疯子有着隔壁那个人的疯子基因,真弄得大庭广众都知道他们的孩子为了一个野男人要死要活,那他们的父母肯定会兴师问罪的。本来因为离婚就已经看够了父母脸色,接下来居然还要看自己爱都没有爱过的孩子的脸色,真是糟透了!
“快去找啊!还愣着干嘛!”
在这个孩子身上吃了亏的父亲扭头和管家说道,他点点头,立刻去办。
在他们闹得几乎要翻天的时候,薛然和邻居家正在一起烤肉吃,吃饱了回家就开始打瞌睡,又是美好的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
他某一天提着着一篮子野菜回家,这是他帮忙修理屋顶的那户人家奶奶送给他的,人家还留他吃了寿喜烧。
真好吃。
大门开着。
他不以为意,毕竟这里民风淳朴。每户人家都不在乎有没有锁门,也没有野兽,最多是别人家养的小猫小狗或者是鸡鸭会跑进来。
他哼着从房东爷爷那里学来的民谣走进家里,准备待会儿就要睡觉。
但他已经和在房子里面的人对视,六目相对,而在被挤满的后院的人们黑压压一片,视线透过间隙,几乎所有视线都降临在他身上。薛然认为这是一种报应,但他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阿然。”
“然然。”
薛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空气很冷。
“这贱人是谁。”
薛然汗流浃背。
让我们把时指针调到薛然来之前。
为数不多的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豪华的加长林肯和超跑一前一后地挤在那条乡间小路超速驾驶,前几天下雨,路面潮湿泥泞愣是被他们的驾驶技术折腾得伤痕累累。在后的秦礼不能超车,狂按喇叭逼前面的人快点开。
前面苗宁降下车窗,伸出去一款国际手势。而秦礼坐在秦涟的副驾驶上愤而大骂,被秦涟提醒要忍耐。
“你们动静再大点,他听到万一又跑了你们这不是功亏一篑?”
秦礼立刻安分下来,并且拿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模样是否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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