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公主。”
风逍也跟着叹气,“不是将军那种就好,一言不合就拔刀,男女老少毫不手软。”
温凝雨:“……”
才发了一会儿呆,尉常晏依旧领先他一段距离了,没办法,只能加快脚步小跑跟上。
夜澈风逍:“……”
“刚开始那会儿,我一直以为咱们将军会喜欢那种……嗯……武功高强,倾国倾城的簪缨世族女强大小姐,现在……”
风逍瞧着自家主子跨一步夫人跑两步跟上的模样,第一次肯定了夜澈的说法:“这么小,真不怕被将军一个生气捏死吗?”
“好耐没拔剑……”
“也对……”
于是,不怕被捏死的温凝雨跟着尉常晏来到前台。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尉常晏看了眼抱着包袱的温凝雨,“要四间房。”
前台小二捧起一本蓝色账本,没看他们,“不好意思呐这位客官,最近像您这般从远方过来的人有些多,咱们这儿只剩两间房了,您看要不……”
尉常晏皱眉。
“这么巧?”
听闻,小二又立刻道:“听闻近日玉青楼有个戏子复出,以前挺出名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城外人都纷纷赶来咱们临洲。总之,附近的客栈近乎都住满人了。”
温凝雨原本还在发呆,在听见“戏子”二字后,愣了愣,紧接着便是一段熟悉的记忆涌上大脑。
他在临洲见过一个戏子,不过……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
正思索着,身前的男人忽然回过头来:“只有两间房。”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和两一间我两一间哈哈哈!”夜澈和风逍互相配合。
都这种时候了你两还想分房睡?没门!
尉常晏点头,又朝温凝雨投去眼神。
温凝雨:“??”
他连忙道:“我都可以的!”
——
说起来,这客栈也不小,白榆来得早,霸占了二楼仅剩的一间小房,剩下的,便是三楼拐弯处的大房。
与夜澈风逍隔得甚远,百里不搭边,一间西面转角一间东面转角,也不知这店主脑子怎么个抽法才得出这样的设计。
室内点了香薰,不过温凝雨没问出来,只觉得这股味道有些刺鼻,他不喜欢。
嗯……
这里好像没有木榻。
那他怎么睡?
看着空落落的一张木床,心里不由得萌生出一个危险的想法:一起睡?
温凝雨抱着包袱,猛地摇摇头。
不要!
虽说狼是肉食动物捕杀猎物残暴凶狠,不过……
不要!
草不得与狼共眠!何况他现在不是草,而是一具有肉有血的尸体!
额……是读……身体还是尸体来着?
温凝雨将包袱放到床上,仔细琢磨了一会儿。
哎呀管他尸体还是身体,总之不能一起睡——“我今晚有事,可能不会回来,你呆在客栈别乱跑。”
尉常晏说着,没管他还在愣神,毕竟温凝雨反应慢,倒也能理解,将包袱放床上后便出门了。
他出去,却并没立即离开,木栏往下一片车水马龙,细雨已经停了,摇曳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摆动。
手中的合欢铃叮叮当当滚着曲,忽然一抹红光闪过,微风轻震,再回过头时,凡人看不见的红色结界包裹着整间客房。
——
“老板,来碗酒,再来蝶花生米!”
在这宽阔的大酒馆中,站在前台的老板娘百无聊赖边磕瓜子边看账本,微胖的身躯裹着艳红的围裙,与官府裁制的亮紫色上等丝绸衫格格不入。
她抹着红妆,偏厚的嘴唇血红一片,眉毛很粗,脸也圆,因腮红过多的原因,跟青楼婆婆也没什么区别。
听闻呼喊,她抄起牡丹手帕,扭着屁股优雅地往台下走,声音圆润妩媚:“来嘞~”
斟满一碗酒,又叫小二去吵一盘花生米,三十文钱就这么到手了。
物价可真……
尉常晏带着半面,规矩地站在前台看完她的一系列操作,不作声。
老板娘端完酒回来,终于瞧见还站着一位新客人,连忙小跑回到柜前。
“哎呦不好意思呢,客官你要些什么?喝酒还是吃食呀?”
尉常晏依旧不作声,半响,才抬起手,将脸上的缓缓半面摘下。
没了疤,他那过分英俊的面容便毫无保留展现出来,凤眼严肃冰冽,漆黑的双眸带了三分笑意,不过大多是嘲讽。
发丝零落,没了遮挡,独属于宛安兵马大将军的压迫与威严在一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老板娘傻愣着眼,嘴里的瓜子磕到一半,盯着他的脸隔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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