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眼里闪过诧异,但还是平静的下了骆驼,俯身行礼:“三王子。”
商队人一听来人身份,立刻都下了骆驼,阿水怔愣片刻,也跟着下了,只是没有上前,混在商队里一起行了礼。
“不必多礼。”
疏勒克苏这才出声。
他骑着战马,立于漫天h沙中,黑袍在风中翻飞,表情很冷,像是一座巍峨山脉,给人深沉的压迫感。
眼睛扫过众人之后,又漫不经心的看向队尾那个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小nv人:“还不过来。”
众人顺着疏勒克苏的视线,往后看。
阿水不禁双拳紧握,指甲掐进手掌,却感觉不到痛,抬眼望过去,那人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刀,透着慵懒闲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与自己的紧张彷徨形成鲜明对b。
他好像是在逗老鼠的猫,等玩够了会把老鼠一口吃掉,而她就是那只老鼠。
她仍旧没动。
只是此时的疏勒克苏开始失去耐心,驾着马几步来到她身边,把人一把拽到马前,掀开了阿水脸上的布。
“真丑!”
看到阿水脸上的各种涂抹,疏勒克苏来了这么一句。
疏勒克苏顺手拿过阿水腰上挂的水袋,打开,倒在手上的布上,然后把人脑袋转过来,几下就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擦拭g净,动作有些粗暴。
阿水的脸被擦得有些红,原本的脸慢慢显现。
她看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徒劳的低下头。
疏勒克苏轻笑一声,一回头看了一眼贡布,点头示意,随后甩动马鞭,往羯戎方向而去,几个手下紧随其后。
“你逃不掉的,阿水。”
疏勒克苏低头,在nv人耳边低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只是阿水不禁身子一抖,闭上了眼睛。
……
疏勒克苏搂着阿水纵马向前,越过h沙,终于进了城,一刻钟后,停在一堆帐篷前,此时刚好近h昏。
这里早已恭候着一群人,也准备好了帐篷和马车。
疏勒克苏抱着人翻身下马,刚走几步,却发现不太对。
低头,怀里的nv人一身麻衣,只是x前cha了把匕首,很深,几乎只看得到刀柄,x前染满了鲜血,嘴角也溢出血痕,此刻早已昏迷,脸上也没有丝毫血se,身上很冰,x口好似没了起伏。
羯戎的h昏日落很美,但此时漫天金光下,nv人双眼紧闭,奄奄一息。
他顿住,一向波澜不惊的眼里闪过惊慌,忙让队伍里的巫医过来,随即把人抱进了帐篷。
巫医很快到来,看过之后:“王子,这位姑娘已经没救了。”
“怎么可能?她还有气,你快救她!”
疏勒克苏此时眼眶发红,带着颠狂,“如果她si了,你就去陪她吧。”
巫医身子一抖,只能尽力一试。
拿过剪刀把x前衣服剪开,探伤,把脉,止血。
准备工具拔匕首时,疏勒克苏要了一剂麻醉散,用酒喂下。
巫医手很稳,匕首一次拔出,床上的nv人早已陷入昏迷,即使有麻醉散,但身子还是一抖,额头冷汗直冒。
清洗,消毒,上药,包扎,做完一切之后,阿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位姑娘心脏稍b常人往右偏半寸,所以没有直接对穿,有些擦伤,但命是保住了,只是以后要好好养着了。”
“嗯,多谢。”
巫医跟在三王子身边这么多年,头一次被道谢,不禁转身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
“还有,她是我的三夫人,不是什么姑娘。”
疏勒克苏看向巫医,神se淡淡,但压迫感十足。
“是,王子,是三夫人。”
巫医及时改口,很识时务。
“退下吧。”
“是。”
等人都退下之后,疏勒克苏才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床上的nv人。
一路上他竟然没有发现她什么时候拿着匕首自杀了!
这一路他每一步都算的分毫不差,独独最后这一步
他知道阿水一直想逃离,他出征,她定会有所动作,只是他留下的守卫仍然森严,她不会轻举妄动。
她在慢慢等。等守军松懈,等有人帮忙。
而逃跑的方法,是他有意告诉她的,丝路街是他带她去的。寻常nv子独自一人穿过广阔沙漠回到中原太过不易,只能找寻同伴,商队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近期有两对要出发的商队,一个是去大俞边境,一个是去长安,所以他派了两拨人盯着。
所以,从阿水进入丝路街时,便被人盯上。
而他接到消息时,战事正好收尾,所以他便先带一队人直接到城门外守株待兔。
小兔子以为开始逃离,正欢欣雀跃,再一看到他
他喜欢看猎物张皇失措却逃脱不掉的样子,实在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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