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看向躺在海底的森月。
在祂当初堕入深海祭献时,在最后一刻也同样后悔了,很希望有个人能伸出手,将自己从海底拉出。
没有这样的人出现,祂只能痛苦地舍弃了作为人的形态。
“琴酒。”
攸拍了拍趴在地上阖着眼恢复体力的琴酒。
“森月的备用身体,你在实验室里应该还有着保留吧。”
琴酒猛地睁开眼,转头望向攸。
“准备一下,森月要出现了。”
森月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睁开眼睛,是不认识的房间。
实验结束了?我又失忆了还是换了个房间?
一件件穿好在放在旁边的衣服,对于记忆混乱这件事他已经非常的熟悉,总之,先找到琴酒……
不如让琴酒来找我吧。
森月往床上一躺,理直气壮地想:上次琴酒说要带他去看海,结果被任务拖住没去成,这次自己又十分坚强地挺过了一次实验,怎么也应该奖励自己一把了吧。
还有糖,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口味的。
“咔哒。”
门被打开,森月倏地看过去,果然是琴酒。
琴酒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衣,遮住半截脖颈,外套了一件黑色风衣,他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森月,听不出语气地说:“下来。”
森月从床上起来,站到琴酒的前面,他感觉琴酒似乎……气质更成熟了一些?
“琴酒……”森月的视线飘向琴酒的口袋。
琴酒摸摸森月的脑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糖送给他。
“什么?!组织已经没了?已经十年过去了?!!”森月震惊地说。
“你之前走路掉水坑里了,磕到了脑袋,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琴酒淡淡地说。
不……我怎么会走路掉水坑里,怎么一下子十年过去了……不过组织没了,不用做任务了,我自由了?
森月努力绷住表情,不能让琴酒这个组织劳模发现自己的喜悦。
“你别开心的太早。”琴酒说。
“我没有开心,组织没了我的内心也十分悲痛。”森月压下嘴角。
“你还得为组织打工还债。”
“诶?”
“组织在你身上花了大价钱进行实验,现在组织准备重建,你得把钱赚回来。”
“……多少钱。”森月小心翼翼地问。
“十亿日元。”
“啊?”
看到森月一副失去了梦想的模样,琴酒微不可查地抬了下嘴角。
“另外,你的画展要开办了。”
画展?森月疑惑。
琴酒拿出手机,给森月看之前攸没事画着玩的画。
“这些都是你画的,有些已经谈好了价钱,买家近期就要过来和你接触谈论创作理念,既然同样是你画的,即使是十年前你也应该明白你画的是什么吧。”
一直只画小清新插画的森月看着这些色彩激昂浓烈,线条狂野,充斥着抽象之美的画作。
“……”
十年后的我画风变成了这样吗。
“组织已经没有钱了,失败的后果你知道吧。”琴酒说。
森月唯唯诺诺地点点头,他看着画,突然发现一个盲点。
“组织既然没钱了,那这次办画展的钱是从哪来的呢。”森月向琴酒老师虚心请教道。
琴酒看着他,用手指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拽了下,露出一个鲜红的吻痕。
“你说呢。”琴酒说。
森月:“?”
森月:“啊????!!!!!”
好久之后,在琴酒露出尖锐利齿的压迫下,森月才反应过来琴酒是在开玩笑。
森月开始苦哈哈地攒钱还债,本来他想出去打工,在计算到打工的钱在用掉生计后,剩下的还不够他赔画展失败所付违约金的零头时,又开始对着那些意义不明的画作冥思苦想。
原谅他真的弄不明白,这些像是把颜料往上面随意一泼的画是怎么卖出高价的,他该怎么用言语来赞美他们。
琴酒平时对外会换上易容,名字也换成了黑泽阵,把过长的白发扎起后,看上去就是个有点凶的普通人。
森月曾趁琴酒睡觉时,偷偷把他的头发编成辫子拍照留念,没想到被琴酒发现,又被扣了十万日元。
不过琴酒履行了约定,带他去看了海,还去了游乐园,虽然在坐过山车时遇到了凶杀案……
自信耀眼的高中生侦探三言两语就让凶手跪下悔过,他倒是往森月和琴酒这面多关注了几眼,不过在他身边的女同伴把他拉走去下一个游玩地点后,也暂且抛到了脑后。
只是在此之后,森月出门就不停地遇到他,然后不停地发生凶杀案,到最后两人看着都眼熟,互相觉得对方身上大概是背负着什么诅咒。
“又是你?你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寺庙了。”高中生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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