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房间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摆放的床和桌子,白色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
诸伏景光放轻脚步,悄悄来到床的另一面。
然后脚步顿住,如同在寒冬有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森月?!
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人,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千百次,他经常在闲暇时间里就着回忆偷偷思念,绝对不可能认错。
但即使自己再想见到他,再想抱到他的身体,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以这种状态。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手脚发冷,想到之前在外面看到这个基地的性质和保密程度,尽管大脑在警告着要冷静,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颤抖地掀开了躺下之人的被子。
有好好地穿着衣服,但是露出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从敞开的领口处能看到一些暧昧不清的吻痕。
头脑有些混乱,在某些方面又异常清晰,诸伏景光俯下身去解开森月的衣服扣子,更多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性爱的痕迹遍布身体,甚至还有棍棒抽打过的痕迹。
怎么会如此?
怎么会这样?!!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摸向森月皮肤,还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而在他还想再检查森月是否还有哪地方受伤时,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漆黑的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心神混乱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好反应,一支坚硬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
“你在做什么,苏格兰。”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气息被锁定,心脏因杀气而高速跳动起来,冷汗从鬓角流下,然而诸伏景光看到森月醒来,还是松了一口气,关切地从他的眼睛里探寻着。
怎么样,身体很难受吗。
“回答我的问题,苏格兰。”
他为什么才发现,怎么才能保护住森月。
“我……”
“是我让他进来的。”
森月在诸伏景光景光回答之前,抢先一步说道。
森月其实对眼前的场面也很是茫然。
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来到这个基地按照惯例检查身体。
在常规数据检查完毕后,又空手和一些手持橡胶棒的测试人员对打了一番,来考察实战能力。几个人他倒是不惧,但是在车轮战的后期难免也有几下没有躲过去,被抽了几棍,然后就被琴酒叫停了。
只不过琴酒在看到他在打斗时,因为衣服被扯开而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时,表情有些微妙。
“长大了啊。”琴酒说。
虽然场景不适合,但是森月还是有种乱搞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实在是听说他要离开一阵,而且因为家里那面太过偏远,可能没有信号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缠着他做个没完。他一边保护着他的小兔子一边和他们纠缠,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你也不希望你不在的期间里,兔子小可爱被我们蹂躏欺负吧”“我们会做很多过分的事情哦”的桀桀怪笑声中,签下诸多不平等条约,身体被他们啃啃咬咬,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检测的最后,他的手上被切了一刀来测试身体的愈合能力,切割者十分专业,避开筋骨只伤皮肉,在惯常的记忆混乱后,他带着高温的身体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那之后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一时间森月还以为自己已经回去了,但随后手上的刺痛让他想起自己还在组织,于是睁开了眼拦住来人的动作。
结果他看到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用湛蓝的眼睛,满是悲伤与关心地看着他。
即使自己还在被枪指着脑袋。
诸伏景光,苏格兰?
尽管心中有太多疑惑,但琴酒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法,他必须马上在琴酒的枪下救下诸伏景光。
他的存在对一些人来说是个秘密,琴酒之前就因为有不该知道的人得知他的身份而一枪崩了对方,而现在诸伏景光擅自发现了自己,他需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且在诸伏景光的身上加一些筹码才有可能保下他。
必须让自己挡在诸伏景光的前面,不能赌,也不能带有幻想。
想到那只死在琴酒手下的猫,森月的心情紧张起来。
“出去。”琴酒拿枪指着诸伏景光,给他一步步逼到屋外,然后把门关好。
诸伏景光靠着门,眼神涣散,思维漫无边际地飘散。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他们无处可藏,他无法带着森月逃出去。
森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和那个像高层的人是什么关系。
被抓来的?还是……卧底。
还有森月身上的痕迹和伤……
世界好像在摇晃。
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些年受过的苦,熬过的痛都没有任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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