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拍照,但把他那点技巧还是摸了个底儿朝天,你想知道的话我一点点教你。”
严在溪笑着点头,他问赵钱钱她前夫还有没有其他影集。
赵钱钱点着脑袋想了想,说:“应该是还有,不过都在我家,你要看吗?”
严在溪说好。
赵钱钱道:“那空下来你去我家看。”
又在工作室待了一段时间。
等严在溪抬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赵钱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出声赶他也走。
严在溪离开前,在窗边望见隔了楼房,伫立而起的金融城大楼。不知何时,每一扇窗户都亮了灯,如果挨得再近一些,或许能看见白领在里面不知疲倦的身影。
赵钱钱低头理着小皮包从他身后走来,瞥到严在溪停下地身影,跟着慢下脚步,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眼他仰望的方向。
大楼上挂着的四个大字点着金黄的光芒——
辰昇集团
“你喜欢的人在那里工作吗?”赵钱钱走过来,瘦小的肩膀牵强撞了下严在溪稍高的右肩,她扬了下柳眉。
“嗯……”
严在溪在走神,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含混在嘴里应着。
少顷,像是那句话慢了八百拍,突然被蜿蜒曲折的脑内沟壑接收。
他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没那回事儿。”
赵钱钱和他并肩站在玻璃窗后,望着门外的车水马龙,笑着再次瞥向那栋怪物一样顶着苍穹的大楼,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能看到辰昇的地方工作?”
她想起收到严在溪第一封邮件的时候,对方着重在开头询问,是否可以看到辰昇集团在嘉青金融城独一无二的那栋大厦。
严在溪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说:“没有为什么。”
他又转过头去,呆呆地仰了下巴望出去。
路灯亮了,道路上的车流交错着闪过,红白交织的光忽而在面颊上闪动,有时将他稍灰的眼瞳短暂照亮。
赵钱钱没有耐心等他了,用手肘拱了下严在溪侧腰,严在溪痒得笑了一下,避开她的手。
“喏,”赵钱钱锁了门转过身,打开手包拿出一包红盒子的烟,抽了一支递过去。
严在溪借着灯光看到烟盒上的名字【恭贺新禧】,他感到好笑地笑了一下,摆手拒绝了赵钱钱的烟,说:“我不抽烟。”
赵钱钱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手把烟叼在红唇上,擦亮火柴点燃。她吸了一口,听到严在溪问:“钱姐,你干婚庆,抽的烟也这么喜庆啊。”
赵钱钱纤细的手指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笑着说:“你懂什么,我这叫敬业。”
严在溪嬉笑着躲开她的手,在马路上看着有点吊儿郎当,惹来几个路人的匆匆瞥视。
“好了,不跟你扯了,老娘饿死了要回家做饭,”赵钱钱抽了口烟,踩着小高跟下了台阶:“你怎么回家?”
“我开车来的,”严在溪小跑两步,追上她,问:“钱姐你住的远吗?要不要顺路捎你一程?”
赵钱钱目光看向他指着的那辆竖了三角叉的黑色轿车,“嚯”了一声,竖了个拇指:“真是少爷啊,下凡来奴婢这儿渡劫啊。”
她刚说完,就想起一件事,拍了下严在溪肩膀:“正好,到时候有客户结婚送亲要租车的话,干脆你把这钱挣了怎么样?肥水不流外人田。”
严在溪跟着笑了一下,没说好还是不好:“不是我的,跟我哥借的。”
“亲哥啊?”
严在溪缓慢点头。
赵钱钱好笑地看他:“你跟你哥这么客气?我跟我表姐都是有去无回的。”
严在溪什么也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嘿嘿笑了一下。
不过赵钱钱拒绝了坐稀罕豪车回家,她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说:“我等平民还是坐那个硬板凳坐得舒坦,一路直通家门口。”
严在溪没有坚持,在马路对面目送她离开,等赵钱钱走到公交站同他挥手时,也微笑着高举起手臂摇了两下。
赵钱钱在不宽的马路对面喊道:“小严,明儿机灵点儿!”
“知——道——啦——!”
严在溪两只手掩在嘴边喊。
一辆黑色大众缓速停在严在溪面前,深色玻璃降了下来。
他脸上的弧度还来不及收回去,像做了错事被抓到的孩子,手当即垂下去。
严在溪带着错愕地靠近了点,确认里面真的是他哥,愣愣地看他几秒,才诧异地问:“哥?你怎么在这里?”
严怀山正借着侧灯在看文件,轻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司机看到你在路边。”
言罢,他把摊开的文件放在大腿上,没有询问的意思:“上车。”
严怀山又把视线移到文件上去了。
严在溪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嗓子有些哑,他笑着说:“哥,我开车来的,你们先走吧。”
严怀山面色冷漠,没有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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