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初的时候了。他没憋着,那我心里还不能有点欲望了?今天晚上被他抱着睡的话,我说不定会忍不住跟他发生点什么。但是免得让黎深觉得我把他看成个色狼,我主动接下了自己是个色狼的锅,说:“我是怕我忍不住。”
黎深颇为无奈地深呼吸一下,说:“安分一点,我可不想你在手术前出什么岔子。”他将我拢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略带咬牙切齿地说,“小没良心的,我连亲你都收着来,就怕你血液循环加速、心跳加快,原来你还敢考虑那档子事?”
我大呼冤枉:“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陪我睡觉呀!那、那不就顺势想到了……”
黎深说:“反正我就抱着你,你别瞎想,这是在医院,而且你身体都这个样子了,我不可能动你。”
我忽然噗嗤一笑,说:“黎深真要敢跟我胡闹的话,那明天黎医生就要把黎深骂个狗血淋头了。你别说,还挺想看看那个场面的!”
黎深轻笑一声,戳了戳我的脸,说:“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你。”
这天晚上有黎深陪着,虽然心脏仍旧疼得令我辗转反侧,但是心总归安安稳稳的,他知道我疼,也知道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安慰得了我,便只是无声地用拥抱温暖着我的身躯,强大稳定的精神力安抚着我的意识云,后来竟让我一口气睡了五个多小时没有醒,这比我第一天住进医院的那晚睡的还要多。
六点多,天已经亮起来了,黎深起来准备要走了。我也醒了,想坐起来,但黎深只是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按住我的肩膀没让我起来,说:“再眯会儿,我晚点就会过来。”
我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说:“你走了,我肯定睡不着了。”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只一眼,便让我心头柔软得不行。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和发顶,说:“闭上眼睛就算是睡了,乖。”
我只好点点头,目送着他拉开病房门,高大的身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冲他挥挥手,他也挥了挥手,身影随之消失在了门后。
大约九点的时候,黎深带着一群医生护士进来了,开始给我讲手术方案和签字。手术方案说起来也很简单,因为没有人清楚里面的以太芯核到底占多少空间,形态什么样,和心房心室的关系如何,要怎么动才能不引发其他故障,所以全程黎深主刀开胸,所有精细的检测仪器都会用上,更关键的还是靠黎深的向导能力,也就是他精密的精神力控制,深入心脏内部的芯核一探究竟,把异常的部分找到。至于解决方案,有两个思路:第一,摘除异常部分;第二,抑制异常部分。如果能够把引起心脏异痛的部分摘除,一劳永逸最好,但是通常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如果能够将异常抑制下去,也未尝不可。不说别的,开刀之后,我还能活蹦乱跳地从手术台上下来就已经是史无前例的成功案例了,所以不管怎么做,都是好的、突破性的成果。
只是听着黎深不急不缓的讲述,我不由得埋怨起我的奶奶。她将这个神秘的以太芯核放进了我的心脏里,却不留下只言片语讲述来历,也不说明其性质,导致黎深等医生们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冒险的却是我的命。这难道是奶奶希望看到的吗?如若不然,她为何要瞒着我们?
至于黎深拟定的方案,我没什么异议的,虽然开胸手术会影响骨头,但是我是什么?我可是愈合能力超强的哨兵!只要黎深能够搞定这个不安分的芯核,我就能速速恢复,回归生龙活虎的状态。
一切都敲定好,并且签好字之后,黎深就带着这帮医生护士乌泱乌泱地走了,病房又再次冷清了下来。我呼了口气,躺回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次日的到来。
我的手术排在第一台,一大早,就有护士过来把我换到了另外一张床上,一路将我推进了手术室里。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灯管一条接着一条,天花板的高低样式也不尽相同,一会儿是挑高的,一会儿是低矮的,从电梯出来,一路上越来越少人,直到进了手术室,更加安静。
我忽然有点发怵起来。
这样的安静似曾相识,冰冷的白炽灯光,消毒水味,橡胶手套佩戴的声音,冰冷手术器械与铁盘的碰撞声……有什么情绪好像正在从我很深的记忆底层逐渐翻涌起来,将我的心脏仿佛用大手攫取住,让我动弹不得,浑身冰冷。
直到“咔”的一声巨响传来,我浑身一震,从这种被魇住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当即冷汗直冒,大口喘气。我的手动了动,知觉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生生拧断了病床的防护栏。
周围围着一圈医生护士,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谁是谁。我慌张地移动着视线,想要去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谁、谁,你们都是谁?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叶柔!听得到我讲话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关轩!我悚然一惊,发现自己刚才并没有完全从魇住的状态恢复过来,甚至起了杀心。
这不正常。
熟悉的棕黑色瞳仁出现在我眼前,他两道眉毛拧起,即使只看到他的眉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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