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隐瞒。”黎深专注地看着我,神色认真,“无论当初出于什么原因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精神暗示,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那么做的。而我没有及时把这些事情向你全盘托出,也是我的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从今以后,不管我有怎样的考量,若是会伤害到你的情绪,我都一定提早和你商量。”
“如果你食言了呢?”
“我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但如果日后我食言了,我任你处置。”
我无言地看着他。半晌,我移开目光,拿起一个已经放凉到合适入口的蛋挞,一手揭开铝箔纸,一手轻捏着边缘,轻咬一口。
“唔……!”
酥皮的碎渣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有人比我更快地垫了只手在下面,没让碎渣掉到地上。
我不自在地抬眼看了眼黎深,慢慢地把嘴里的蛋挞嚼碎含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碎屑舔掉。
黎深笑了笑,说:“衣服上也沾了点,我不碰你,自己擦一擦吧。”他收起了手握成拳,后退一大步,将我们的距离重新拉开。
他这么配合,搞得我突然很有负罪感,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我低下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碎屑,并避开了他的视线。
或许他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决定不再继续在我眼前杵着,我见他离开了厨房去洗手间,聪明地选择了从我面前隐身。
蛋挞的甜度有点偏甜,而一开始就是为了黎深的口味而多放了糖。放在平时,我不会吃太多甜度这么高的甜品,但是有了方才这一出,我非常需要吃多点甜的来调节心情。
就在我吃第三个蛋挞的时候,忽然有个久远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我在小声地嘤嘤哭泣着,手里拿着一根棒冰,可是我刚失去了家人,身上的伤口也在疼,就连棒冰化了、滴了一地的糖水都没有注意到。
“你的棒冰……化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孩子声音响了起来。
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孩子。那小男孩看着比我大五六岁,身形高高瘦瘦,身上也负了伤,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花园里。是在散步吗?
“你说什么?”我茫然地问。
他忽然朝我张开了手心,沉默地悬在我的冰棒上方,旋即有一层白光从他的掌心浮现而出。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举动,便瞧着手中化了一半的棒冰在他的“补救”下,变成了一根……狼牙棒。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鼻孔里甚至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笑。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但我看到他的脸颊和耳朵尖红了。“快吃吧,一会儿又要化了。”他硬邦邦地说。
我含住了这根小小的狼牙棒,虽然口感很奇特、很扎嘴,但是它很甜,丝丝甜意从嘴巴里一路渗到了心里,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慢慢跟着变好了。
几乎是有些狼吞虎咽的,我把这根被抢救回来的棒冰吃完了。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木棍子,对还没走的男生笑了笑,说:“谢谢你!下次我再请你吃棒冰吧!”
“你……”他犹豫了一下,问,“心情好些了吗?”
“嗯!”我重重的一点头,“多亏了你帮我把棒冰冻回来了,只要吃到甜的东西,再糟糕的心情也能变好。大哥哥,以后你也可以试试哦!”
远处好像有人在喊他。他回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转头对我说:“好,我记住了。”
那是小时候和我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黎小深。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啊。
难道,现在黎深喜欢吃甜食,与我这句话有关吗?
我从小到大,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吃甜食,吃完心情就好了。黎深,也是一样吗?
吃了三个蛋挞后,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了,于是找了个盒子将剩下的蛋挞小心翼翼地包好。刚才我对黎深的惩罚里,稍微偷换了个概念。我不让黎深吃“今天的蛋挞”,但今晚过了12点后,他就可以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意识到这点小伎俩呢?
这些蛋挞,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特地做给黎深吃的,若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反馈,对于本初出茅庐的甜品师来说,也太受打击了。
更何况,我也没有打算和他冷战到第二天,只想今日事今日毕。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给我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水煮牛肉、白斩鸡、卤辣鸭脖、炝炒包菜。这几天我们都吃得比较清淡健康,但黎深竟然愿意主动给我弄这些重油重盐还辣的菜吃。他甚至一本正经地说:“一周两到三次的欺骗餐份额还没有使用,今天可以用掉一个。”
我心里窃笑,面上却只是淡淡地应好。
黎深愿意把姿态放低,却又证明他没有为了哄我而把底线调低——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这些东西本来不该纳入我的菜单的;但是我们周日健了身,新的一周有了新的欺骗餐指标可以使用,所以不算伤害身体。这个男人,实在是有趣。
他道歉了,惩罚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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