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人找到了他的家,夜班时分砸窗,最终逼得菲利克斯不得不报警,雇佣保镖。傅宸说:“我看见这件事背后有无限阴谋,错综复杂。但事情已经解决,该被处罚的人也全都被处罚了,事情过去了几十年。”第二个出场的是周其。他站在照片前观望许久,而后深深叹了口气。“令小僧遗憾的是,这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罪过,罪过啊。阿弥托佛。”“小僧看见了这里面所有人都是外国人,在今天所有人都已经离世,”周其说,“这里面每个人看似被困,但却拥有完整的雇佣合同。”展展不解:“雇佣合同?”“没错,性交易在这个国家是合法的,”周其说,“我看见了从事不正当职业的女人,也看见了交易的男人,他们在这之前会签订合同。”展展颇为震撼,问:“所以您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周其说:“大多数女士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要求签下合同,她们是这场恶劣事件的受害人,也是揭发这个事件的功臣。”说完,他指向其中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背后是个男人,小僧看见他本来有很繁华的一生,但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将命运彻底改写。他是从高处跌落的人,也是坠下神坛被后人唾弃的人。”展展用欣赏的眼光看向他:“您能说出他是谁吗?”“他曾经被无尽纯粹又真挚的爱意包围,即使到了今天,也还是有一小部分喜欢他的人,会用给他的专属昵称来称呼他,祭奠他。”“能被这样铭记到今天的人,大概率是明星艺人。”顿了一下,周其说:“小僧曾经云游时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实在太火,也知道他的名字,结合这件事情,我想这张照片的背后应该是a国人菲利克斯。而这十张照片也是来自好多年的采撷花朵古堡事件。”接下来上场的人北蔓绮。展展微笑着看她:“上期节目您表现得不错,我很期待您本期的通灵时刻。”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北蔓绮再次说出那句话。“我放弃。”展展皱眉:“为什么?又……?”“是,又被干扰了。”北蔓绮闭上眼,在所有人的错愕神色中离开。她回到休息室径直来到崇禧身边,沉声问她:“究竟是不是你?”在此之前,两人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北蔓绮脸色苍白,她手中的蛊虫也毫无生机。她脸上的粉涂得极厚,唯一有颜色的大概只有姨妈红的唇,以及眼中红血丝。
最近几期,北蔓绮屡屡失控,偏偏在崇禧离开的那一期表现不错,今天她刚回来,蛊虫又再次拒绝为她工作。任谁都不会认为崇禧是无辜的。“我没有得罪过你,也一直采用正当手段通灵比赛,为什么屡次干扰我?”崇禧双腿交叠,下巴微抬:“你自己也说了,没有得罪过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干扰你呢?”崇禧是坐着的,分明视线在站着的北蔓绮之下,却没有被她的气势压迫。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更像是领导者讲话的态度。“上期恢复了本领,难道没有第一时间问问,究竟是谁造成的吗?”北蔓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崇禧替她说:“因为它怕了,它不敢把究竟是谁告诉你。但它却敢对你施压,明面上蛊虫是你的灵物,但实际上,你是它的玩物。”她摇摇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为傀儡,物为主人的。难道你没反应过来,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反噬吗?”话毕,北蔓绮浑身一抖。她从一出生就被作为金蚕蛊的接班人培养,可惜力不从心,金蚕蛊在妈妈手中听话得很,传到了自己这里一开始也还好,后来不饮血就不干活,到现在更是时不时就要让她心痛。心痛指的是身体反应。每次她心生抱怨,又或者没有及时喂饱它,噬心之痛就要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今日经崇禧一说,她才反应过来。本来该被主人控制的灵物,如今翻身做起了主人,这就是反噬。反噬一词基本出现在下咒者学艺不精,被人解了咒语,又或者是供奉者着了鬼怪的道,供奉的是心存恶念的东西,古曼童或者阴牌等等。它们往往只会带给人一小段时光的荣誉,接下来就会贪婪无休止的像供奉人索取,直至对方筋疲力尽、油尽灯枯。“别人上节目为了自己日后的事业,”崇禧看着她,“但你不是。”北蔓绮眼睫轻颤:“我为了能摆脱它。”“想摆脱它很容易,我能帮你。”北蔓绮倾身:“你说真的?真的容易?”“但有个前提,”崇禧说,“我要你回忆一下,你的蛊虫失效之前,你身边发生的异样情况都有什么,通通告诉我。”在北蔓绮回忆这些事时,轮到了崇禧。展展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很久不见了,这次能在节目里待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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