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生了杨戬一天的气,到晚突然发觉后颈沉重,胸前坠着的饰物摇摇晃晃,隔着几层衣料将肤肉烙得滚烫,才想起自己脖子上长年累月佩戴的长命锁,又自然而然地忆起当年与杨戬决裂时,他一时冲动,狠心将其抛掷在他脚下之事,后来真相大白,他们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地生活,他在某一年生辰之日,主动向杨戬要回了这时常萦绕在他心头的长命锁,所幸,它仍完好无损,一如他和杨戬的亲情,离箭回弦,覆水也还。
可时至今日,他却不得不怀疑,杨戬将这沉甸甸的金锁缚在他身,究竟是想锁住他的生命,还是锁住他的自由。
气闷之余,沉香再一次扔掉长命锁用以发泄,拳头大小的金块子当啷!“一声砸到柱础上,碰撞出清晰脆响,这系着红绳的金锁便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孤零零地躺到了青石板上,明明是死物,却让人觉得它正在苟延残喘、求他垂怜。
这长命锁的主人不像是他,更像是杨戬。
沉香又不忍心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将它重拾回来托于掌心,锁身正面雕刻的“玉堂富贵”四字被划花了,严重到看不清原本面貌,他心神慌乱,赶忙在受损的地方不住擦拭,期盼徒手便能抹去这划痕。
可缺口与脏污不能混为一谈,他再如何挽救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沉香手足无措了,他愁眉苦脸地捧着金锁,指尖在剔地起突上来回摩挲,有些失魂落魄。
时至今日,他仍不知,为何本被他弃如敝屣之物,他一向杨戬要就能失而复得,也不知杨戬这样一位恨不得将天下最完美无瑕的事物奉送到他面前的长辈,昔年为何会送他一枚粗制滥造的饰物。
他看不尽杨戬含蓄的情意,无论是舐犊之情还是那不该衍生却发荣滋长的感情,他都不曾挖掘透彻,非要将杨戬这个人的皮肉撕扯分离,再将他的骨头一根根凿开,连带着骨髓都一览无余,才能窥见其一二心思。
一直以来,沉香都在苦苦纠结杨戬为何偏偏会爱上他,他直截了当提出疑问,得到的却是对方的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他只能自行思索,得到的结果便是——杨戬太孤独。父母早逝,兄长亡故,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已然家庭美满,他来华山小住一段时日后,便又要回到那高不胜寒的三十三重天,守在一座古老庄严、砖瓦覆霜的殿宇里不得脱身,身是自由身,心是笼中鸟。
故而他有时又会反思,是不是他给予杨戬的亲情太微薄,才让他期盼在别的情感上得到更多。
殊不知他又钻了死胡同。杨戬不是因为孤独才爱上他以作心灵寄托、以求两情相悦死生不离的温暖,而是因为自己不知何时擅动的心如烹滚油反复煎熬,欢情似落花入水无有善报,贪心不足、得陇望蜀才痛苦孤独,此间因果颠倒,自然难得终了。
如水凉阶下,沉香冥思苦想却没个结果,只换来一团乱麻的心绪。
院子里的广玉兰开得正好,一掌大小的花瓣簇拥着蕊心,香气熏染了浓浓夜色。树下独立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他在沉香身后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半晌,少顷,才移步朝他走去。
杨戬将手中空青色的团花披风为他穿上,双手顺势揽住他窄小的肩膀,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嵌进了怀里。
沉香忽觉肩膀一重,暖意缓缓蔓延至四肢与脏腑,下一刻他的后背也与某人紧密相贴,这是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是而他的法地回应他,伸出软舌在他舌上乱扫一通,旁的未受影响,倒是吃了杨戬不少的口水,杨戬见状忍俊不禁,闷笑出声,震动的胸膛带着沉香的身体一起上下起伏。
也不知是不是对亲吻一事极为敏感,杨戬感到沉香的肉穴又烫了几分,紧紧地箍着他的肉根使其进退两难,索性他已到高潮关口,又有他的热情挽留,便抵着花心射出大量浓精,将层峦叠嶂的肉壁浇灌得打颤。
“啊……”沉香舒爽得两腿发抖,不知被肏射了几回的玉茎又同他一起吐出精水。
杨戬的性器没有退出的趋势,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香,等他从余韵中缓过神。沉香张着小口喘息,从嘴角流下的是来不及吞咽的口涎,杨戬挪不开视线,只痴望着他,心中思绪翻腾起浪。
沉香的法地扭动着,致使臀肉在杨戬腿上不断磨蹭,分泌出的汁水打湿了股间,浸透了衣裤,他未经人事,只是自然地用身体表达渴望,要说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么?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哪里热、哪里痒,哪里被抚慰过就会舒服,因而他一直闭着眼睛,脑袋昏沉,神智不清,抱着杨戬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听到他的话也不理解其中深意,只是直白地向他表述自己的感受,“唔……热,下面也热,还痒……难受……”
“那舅舅帮帮你,好不好?”杨戬低声诱哄着。
沉香没有说话,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应声。
杨戬也被他这幅情态勾得失去了理智,旋即扣住沉香的后脑,吻住他的唇,深情缱绻,有着无尽的占有欲,他含着沉香柔软的双唇,舌长驱直入,卷起他的软舌吻吮挑逗,忘情之余没把控住力道,将沉香的舌尖吻到痛麻,直到感受到怀中人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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