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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郑曈微微勾起唇,将苦涩收敛,“这次就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哎,客气了。”
他联系了精神科的医生,又骗了林芷去检查,这才发现不对劲。
她……太好骗了,太听话了。
是被无上的幸福感蒙蔽了判断力,还是因为过于相信他?
他宁愿是后者。
郑曈没有当场问结果,只是让精神科的医生通过邮件把资料都发给他。
“好久没有出来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放进呢大衣的口袋里,他感受着如玉般的肌肤下脆弱的生命力。
“唔……”林芷呆了呆,摇头,“外边,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她望向四周的建筑,眼神有些空洞,落回小腹时才涌出些许温暖:“郑曈,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性别……根本就没有啊。
他轻声笑着:“还小呢,查不出来的。”
“也对。”林芷点头,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小腹,“我还有点害怕,听说怀孕很辛苦……”
“有我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夹杂着颤抖,大概是因为一阵寒风刮过,眼眶也开始发涩。
她为什么完全没意识到——应该回去工作了呢?
明明刚才路过的那幢办公楼,是她工作了五年的地方。
郑曈并没有告诉林芷,早在一个月前,她就被辞退了。
不过没关系,他养着她便是。
让林芷真真正正只能依靠他而活……
羽睫一眨,压下了眼底翻涌的思绪,他将手指一一扣入她的指缝中。
林芷挣脱了。
在他皱眉之时,她绕到郑曈的右边去,把被风吹得冰冷的左手塞给他。
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将脚边的小石子踢开,石子撞到路灯,被弹开后又蹦了两下。
郑曈下意识攥紧了她如冰一般冷的手,胸腔的窒息顿时犹如气球被松开了口,一口气泄出。
“你又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她的嗓音轻柔得像是风中飘荡的蛛丝,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
“没关系,我可以学啊。”郑曈重新与她十指相扣,将喉头的灼烧感咽回去,“你忘了,我爆肝一星期就能拿全级前三的。”
“啊……”林芷眨着眼睛,略带无辜地侧头看他,“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半年前她还拿着这事酸他啊。
林芷跟郑曈考了同一个大学。
又或者说,他们从小到大都是校友。
只不过因着他大她三岁的缘故,两人在小学时相处得更久,甚至上下学都是一起的,初高中见面的时间少一些。
后来到了大学,郑曈终于有机会再跟她那般亲近了。
那次距离期末还有一个月,林芷在的社团却仍有活动,她作为负责人自然是拼尽了全力去做。
但这样一来,学习的时间被大大压缩。
她在吃饭时跟郑曈抱怨,小测的成绩丢死人了,他放心不下,开始帮着她策划和组织。
活动很圆满,林芷却是病倒了。
大概只是因为寒流,但郑曈还是下意识怪罪起那个社团,劝着她别那么认真负责。
林芷烧得小脸通红,声音沙哑没办法他吵架,倒是单方面跟他赌气。
考试前的一周,他的功课全都是在林芷的病床前复习的,还得帮着她解数学题。
他的小姑娘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不肯和好,每次开口都是抱怨他脑子怎么那么好,气死她了。
那时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做错,也拉不下脸来服软,就跟她打了个赌。
若是他考了前三,林芷就得乖乖认错。
她脖子一梗,答应了。
最终也哼哼唧唧地跟他道歉,只不过那时距离吵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两人甚至都忘了怎么吵起来的。
郑曈读医,得读五年本科和三年研究生。
他以为至少他们能像小学时那般朝夕相处,但有一天林芷告诉他,她恋爱了。
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看不见的墙壁,而她也先一步毕业,最终跟那个男人结婚。
但联系仍旧保持着,他甚至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应聘,见面的次数也就理所当然地增多。
见到她与那个男人恩爱的次数,也多得数不清。
他只能作为林芷的朋友,接受他们的招待。
她时常会提起大学,数落丈夫的不成熟,语气夹杂着甜蜜。
每一句话都在郑曈的心上割过,每个字都像是一个锯齿,深深地嵌入、来回磨割。
但他保持着微笑,林芷全然不知他已经嫉妒得恨不得将酒杯捏碎。
她说到酒,说到头孢,又说到发烧,弯弯绕绕的竟然把那件事提起来。
喝高了的林芷,像是变回那个幼稚的小姑娘似的,酸得不行,最后趴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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