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番才继续道,“看来你倒是恢复的不错。”
杜盛年呵呵笑道,“这还多亏救我的那家人和里正,否则我就算是没有因为重伤而死,也被冻死了。不过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最近匈奴那边又有了动静,我们正盯着呢,王爷说让你先休养一段时间,这才派我来接你的。”凌墨元依旧是板着一张脸道。
杜盛年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紧接着便又听他继续说道,“既然你已没事,那就跟我们走吧。”
杜盛年一愣,随后摆手摇头道,“先不急,我得先去和我的救命恩人告别再说,别失了礼数。”
听此,凌墨元却是嗤笑一声,“你这贵家公子的习惯还没有改过来。不过也无妨,正好也让我们兄弟们上门讨杯热水喝。”
两人一边朝着村内走,一边说着。
因此,沈念念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凌墨元倒又是微微一惊,诧异道,“是你?”
“姑娘认识我?”见着沈念念面上的惊讶之色,凌墨元微微挑眉道。
沈念念一愣,知道这位大忙人是不可能记得现在她这么一个乡下村妇,顿时有几分尴尬,干巴巴的笑道,“前一段时间,在镇子上的时候见到过公子一次,念念还要多谢您当时出手相救,否则我定会摔上一跤呢。”
说着,她连忙侧开身子,右手朝着屋内一摊,“二位请进来坐吧,屋外寒凉,可进屋暂时取暖。”
凌墨元盯着她脸上那略微吓人的疤,倒是稍稍记起来前阵子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因此便也未曾客气,只是微微拱手,便与杜盛年一起进入院内。
他们随行而来的其他官兵也跟着进了屋子。
听到动静的沈秀娘出来看见这番场面,连忙去厨房准备了些热水端过来。
而这时,王三娘和里正也到了沈家,正殷勤的和杜盛年还有凌墨元二人说这话。
沈念念被赶去给那些士兵们端水。
来的士兵并不多,也就七八个而已,因此倒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将人一一请进堂屋,王三娘也是半点没不舍的意思,将那火盆烧得够旺。
“这几日多谢几位的照顾,杜某感激不尽,这是托人带来的一方薄礼,还请几位收下。”
杜盛年是个通透人,哪里不知这里正对他如此殷勤是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这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一个东西,若是能够用银子解决,对他而言自是再合适不过。
自是里正他们虽瞧着那放在袋子里鼓鼓囊囊的银子心动,可却在乎的并非这个,因此只是笑呵呵道,“杜公子可是客气了,救下您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哪能要您的银子。”
王三娘瞧着那银子,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不过知道当家的还另有打算,便也只能不甘心的收回那热切的目光。
凌墨元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丝冷淡嘲讽的弧度,哪里看不出来这对夫妻的打算,因此只是冷淡道,“里正若是有什么要求藕,尽可提出来,若是我们能够帮的,自当尽那绵薄之力。”
里正看这位爷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主儿,略微踌躇一番,才干巴巴的笑道,“实不相瞒,小老儿确实有一件事儿希望公子能够帮忙。”
杜盛年挑挑眉,难怪这人对他如此殷勤呢,原来是有事儿相求。
不过这些天,里正家的确将他照顾的很好,若是小事儿,帮一下忙倒是无碍。
“里正有什么事儿可直说,不必客气。”
“是这样的,前阵子小老儿的大儿子得罪了镇上的一位官老爷,如今正被关在牢里,老朽那儿子完全是被冤枉的,可是求告无门,被那官老爷一直关着不肯放人出来,所以小老儿想请二位公子帮忙,救出我那可怜的儿子。”
说起这件事儿,里正夫妇两人都是一阵的担忧,虽知道儿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这天寒地冻的,被关在那冰冷的牢房中,万一生病了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佳恒还不知自己那在镇上做生意的大哥竟然出了事儿,这会儿一听顿时也慌了,“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哥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会被关起来?”
他李佳恒是个秀才,哪怕是在县里,那些人也会给他两分薄面。
可现在竟然有人动了他大哥,明显就是不将他看在眼里,而爹娘却一直瞒着此事,看来对方的确不好对付才对。
向他如此年轻便考上了秀才的人,不论是当官的,还是那些商客都不愿意得罪,那么到底是谁抓了他大哥。
提起这件事儿王三娘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抽抽搭搭的好一阵说,才让众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佳恒的大哥李佳奇在镇上是做吃食的小本生意,卖的是李家的祖传秘方,味道那在边境镇上也是出了名的好,来往的商客也都乐意去他那儿打包一些吃食带走,因此生意倒是红火。
只是那镇上住着一名员外,姓何,看上了这李家的秘方,便栽赃陷害,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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