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谈。”沈欲没控制好音量,说出了哨音。
乔佚没有马上接话,一直盯着沈欲的嘴。“那找个方便的地方,只和我谈。”
“行。”沈欲说,提前收拾了自己的挎包。阿洛在前台等着他们,沈欲看了又看,很想问你的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但又开不了这个口。
“今天走这么早,舍得休息了?”张权揉着太阳穴从办公室出来,手底下还有几家直播公司,每家都不省心。
再一看,前台还有两个陌生人。一个穿骑行服,很像直播平台玩换装的假车手,另一个白衬衫红头发绿眼睛,操,那个贵族!
阿洛最后一口可乐又噎着了,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操,那个断眉!
沈欲刚要打招呼,突然被张权一把搂住肩膀,凑在他耳边问:“你怎么和那个葬爱贵族认识?都他妈什么人啊?”
“葬爱?”沈欲看了一圈,“以前认识的。”
“伊戈。”阿洛同时搂住了乔佚的肩,“就那个断眉,在幼儿园,他儿子把你儿子推了一把……”
推了安安?乔佚不羁地拎着头盔,左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击裆片。“你叫什么名字?”
“张权,叫我张总也行。”张权年龄比他们大,受不了玩换装和葬爱家族,“你们俩找他干嘛?”
“记住了。”乔佚转头看阿洛,嘴角挑得很锋利,“想吃薄荷冰淇淋么?”
“什么?”阿洛打了个哆嗦,“你他妈好好说中文,别跟我笑。”
真的,伊戈一笑自己准倒霉,上个月140迈磨膝过弯,摔出中度脑震荡还坚持着揍了自己一个月,就因为接了沈哥一通电话,非常苏维埃了。可明明脸上没伤,今天还贴了个创口贴。
更何况自己从不吃什么冰淇淋。
“你吃不吃?”乔佚掐住阿洛的下巴抬了抬,“必须吃。”
“行行行,能给冰淇淋里加酒吗?”阿洛揉着被打出包的脑袋。
“不行,我讨厌酒味。”乔佚说,说完看沈欲,“你好了没有?”
沈欲正在回忆自己t恤上什么时候多了个窟窿,后悔今天没穿白衬衫。“好了。张总我先走了,和他们谈点事。”
“等等,说带走就带走,你们以为龙拳小马哥这么容易约?”张权拦住他,首先看不惯那个贵族,其次看不惯那个换装的,“谈什么事?”
沈欲瞥了一眼摄像头。
我操,张权什么都明白了。“你他妈找死吧?让董子豪知道你私下找赞助商,他弄死你。”
“没那么严重。”沈欲用气音说,“要不你也跟着,算你一份。”
“我必须跟着,我怕你这条命便宜卖了。”张权又揽了他一把,真没法娶,他脑子不行。
阿洛戳了一把乔佚。“喂……他搂你沈哥,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乔佚走向电梯,声音阴得仿佛一拧就拧出冰水,“不介意,反正我又不记仇。”
同一时刻,豪斯星顿幼儿园的零年级正准备开午间自助餐。每月高昂的伙食费并不打水漂,三顿正常、两顿营养加餐,还有一次下午茶。
园方的宗旨不是吃多少,而是从小培养孩子们的选择能力、评估能力,自主进食,自己做自己身体的小主人。
但施美还是会记录每个小朋友的偏食情况,只不过最近她的头好疼啊。
新来的echo简直是个举手小杠精,照准班里最老实的david开炮,每分钟都有新理由。前几天举报david把奶香小馒头带回家,施美费了好大劲才解释明白,自助餐的点心是可以带一些的,避免回家路上肚子饿。
沈正悟已经选好想吃的餐点,坐在小饭桌前双手合十。爸爸说妈妈信耶稣,所以要他也信。
其实他不相信这些,也不喜欢打拳击,但是他想让爸爸高兴。
“感谢给我好吃的,阿门。”沈正悟说,睁开眼睛,看到烦人精坐在旁边。好苦恼,明明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打翻,偏偏不能打。
“你嘀嘀咕咕什么啊?”乔一安气死了,全班只有david不喜欢自己,还把收藏币退了回来。
沈正悟坐得板正板正,好想打他,要忍住,专业不能打业余。“我在祷告。”
“祷告?这个我懂。不过你没去过欧洲吧,喝汤不是这样喝,要用小勺子。我还去过意大利,你知道埃米利亚诺银行可以用帕尔玛奶酪当钱吗?”乔一安拿出自己的银勺,准备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补补课。
一扭头,david单手端碗,仰着脖子把奶油蘑菇汤喝了个底朝天。
“你这碗喝不喝?不喝我替你喝了。”沈正悟才懒得听,拿起echo的碗,咕咚咕咚大口地喝。
“你、你……报告小美老师!david他不会喝汤!他不用小勺子!他把我的汤喝掉了!他不喜欢我!”乔一安又一次举起小手,因为嗓音过大,脸上起了不健康的红晕。
施美揉着太阳穴跑过去,又举手了,唉,这个小杠精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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