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秋叶巴不得代替对方承受,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挽回。
她拿来沾sh的毛巾,轻轻擦拭nv孩的脸庞。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紮好了,脸上的血w及泪痕也被擦拭乾净,破损的衣物被乾净的病人服替代,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都做了妥善处里。
但昨夜晶的样子,却难以自脑海中抹去。
毛巾渐渐往下,来到了脖颈处,那里有着红黑痕迹,是被掐过後留下的瘀痕。
瘀痕需要时间才会消褪,可那些经历呢?根本不可能这麽轻易的就随着时间遗忘。
光看那个痕迹,她几乎可以想像当时晶会有多绝望。
拨出电话时有多麽害怕?四周没人可以帮忙有多恐惧?被陌生人盯上、追逐、侵害、攻击,她一个人当下有多无助?
明明是很简单的字眼,但理解起来却如一本艰涩的书籍,难以深入。
事情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浑沌到无法转动的脑袋,根本难以思考。
她失神的继续擦拭,避开了受伤的右手,她仔细地将nv孩的左手自被中轻轻托起,而就在这时,nv孩的手指微微ch0u动了下。
文月秋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nv孩的脸。
原本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露出了原本的异se双瞳。
「晶,你醒了!」
秋叶惊喜的开口,不忘放低音量,就怕吓到nv孩。
「还好吗?听的到我说话吗?」她伸手轻轻碰触对方的脸颊,nv孩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眸看着她。
「晶?」她心一突,「晶,你认得出我吗?」
nv孩缓缓眨了眨双眼,又眨了眨双眼,最後才点了点头。
然後,她侧过脸,避开了秋叶的手掌。
「……晶?」
「……」nv孩嘴唇蠕动,似乎说了什麽,声音很轻。
「什麽?」
「这里是……?」
「这里是医院。」见文月晶想要坐起身,文月秋叶连忙伸手搀扶,可却再度被nv孩避开。
「已经够了。」nv孩似有些不耐,又有些嘲讽的开口,目光没有看向因她的动作满脸错愕的文月秋叶。
「我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晶,你还……」秋叶还想说什麽,可却直接被nv孩带着眼泪、满是绝望和愤怒的双眸给打断。
「我已经说了,我没事!」
nv孩乾涩的嗓音如沙子研磨那般空洞粗糙,本来无神的双眸染上绝望和愤怒,直直的袭向她。
「还是你就希望我就这样出事?」
「我没有那麽想!」
「那你为什麽还要待在这里!……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晶……」
「不要叫我!你有什麽资格叫我!那个人要找的人明明是你、是你不是我!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那个人袭击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你已经害si了我父母,又夺走了苍的全部注意,现在你还要我代替你受罪,你怎麽可以这样!为什麽还敢出现在这里、为什麽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站在我面前──水无月麻衣!」
视野一阵晃荡,心脏宛如从高空坠落,文月秋叶猛然抬头,呼x1急促,瞪大了双眼看着四周。
心脏怦怦直跳,冷汗自额际滑落,她无暇擦拭,惊疑不定的看着周遭,然後将目光落在前方。
文月晶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se几乎和白se的病房融为一t,她困难的吞了口唾沫,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试探x的轻轻触碰。
没有醒。
所以,刚刚那个是梦吗?
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但最多的是松口气,以及浓重的愧疚感。
她跌坐回椅子,狼狈地将脸埋入手掌中,试图平复那狂躁的情绪波动。
是啊……
水无月麻衣……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她几乎已经忘记了。
每个人都有不想回想,甚至有着想要抛弃的过去。
文月秋叶也不例外。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打从一开始就是孤儿,也不要拥有这样一对父母。
因为现在过得太幸福,导致她完全将那些曾经抛之脑後。
谁能想到,曾经的过往居然会危害到她的现在,危害到她重视的人。
那个短暂的……她身为水无月麻衣的曾经。
如果不是透过那通电话,经由那个人渣提起,她几乎都已经忘了曾经有过水无月麻衣这个身分。
水无月麻衣自小就被母亲抛弃,後来父亲染上赌瘾,嗜赌成x、贪婪无厌,自母亲逃走後便没人再管过她,在他眼里,水无月麻衣根本不如桌上的一枚骰子重要。
而为了凑钱,他狠心的将nv儿给卖掉,拿得一大笔钱从此不见人影,後来她从买走她的人手中逃脱,辗转来到了儿童福利设施,待了几年之後被文月晶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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