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吗?”喻年靠过来,瘦削的下巴搭在蒋洄的肩膀上。大火燎原,蒋洄抱着喻年起身,下一秒,天翻地覆,喻年被按在了沙发上。沙发即便再大,两个成年人在上面折腾,也会显得拥挤,喻年不太满意的抬手按住了蒋洄吻过来的唇:“回卧室。”“等不及。”客厅到卧室总共也没几步路,这人借口找的倒是冠冕堂皇。蒋洄直接咬上了喻年的指尖,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快被咬了一圈牙印。喻年随意反抗了两下,随即便轻易的放弃了抵抗,任由蒋洄闹去了,反正他也打不过蒋洄。这人从高中起就对在他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现在失而复得,更是变本加厉,每一个吻,都是蒋洄给他的烙印。“今天大概是撩拨过了头,喻年被咬的有点疼,皱着眉让蒋洄适可而止。蒋洄这才停了下来,转而安抚似的凑上来亲吻喻年的唇。喻年的裤子交叠着蒋洄的t恤,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地毯上,原本整洁的客厅变得凌乱不已。“等等”喻年在恍惚中回过神来,歪着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睡得打呼的饼干,他慌忙制止了,“饼干还在。”角落里的饼干在沉睡中听见有人叫它的名字,耳朵下意识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和主人心有灵犀醒来救喻年一命。这点细微的动作被喻年捕捉到了,他的脸颊逐渐漫上一层娇艳的红,拦着蒋洄不让进:“回卧室好不好”他实在不好意思在狗儿子面前做这种事,一时间有些紧张。蒋洄抬头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的饼干,伸手扯过了喻年偶尔在沙发上看书时,盖的小毛毯,毯子有些小,被蒋洄抖落开,堪堪盖住了两个人。蒋洄伸手一拉,把毯子蒙过两个人的头,周遭一下子便暗了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冷杉融着若隐若现的桃子味有些醉人。桃子的味道虽然很淡,蒋洄却在满屋子的酒味和冷杉味中清晰的捕捉到了它,闻到久违的味道,蒋洄甚至亢奋的有些难以自持,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在国外的那几年,但凡家里有人来做客都会对蒋洄选香的品位倍感惊异,铁骨铮铮的一个alpha,居然喜欢甜腻的桃子味。“宝宝,我闻到了。”蒋洄贴在喻年的耳边说道。喻年不想知道他在这种时候闻到了什么,此刻只想逃走,两人虽然上半身被盖住了,但下半身还是切切实实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也就只有蒋洄能做得出来了。他还是没能拦住蒋洄的动作,被蒋洄压在毯子下,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叫出声,但猛烈的攻势逼得他依旧呜咽不已。蒋洄把喻年放在自己齿间的手指拿出来,放在自己唇边啄了两下。
“滚!”喻年眼中潋滟一片,红着眼骂人。“宝宝,叫哥哥。”蒋洄被刚刚那几声哥哥叫的心都软了,低声哄他。喻年在外侧的腿根本撑不住,很快就从沙发上落在了纯白色毛茸茸的地毯上。踩在地毯上的足尖不自觉的绷紧,点在地毯上,下一秒,又被蒋洄的捞起来。蒋洄捏着他的腿根,语气恶劣不已:“再掉下去,今晚我们就在沙发上睡。”此刻外面分明连太阳还没落山,在这种事情上,蒋洄一向说到做到。喻年努力把破碎的字句连成话:“蒋洄哥哥,你抱我回去吧”喻年的本意只是想要回卧室,赶快结束这场自己挑起来的祸事,殊不知自己轻飘飘两句话,又是火上浇油,蒋洄把毛毯扔在地上喻年的腰窝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明显,蒋洄像是进入了易感期,眼底猩红一片。“宝宝”“喻年宝宝”喻年看起来确实很想让蒋洄原地去世,他咬着唇,被逼得想要把人踹开,想要给蒋洄挖坑填土,但眼下这个动作,他根本碰不到人,只能被动的被蒋洄拥在怀里,就像一叶扁舟,在广阔的大海上依偎着蒋洄。饼干在主人隐忍的抽噎声中换了个睡姿,毫无察觉的继续做着它沉沉的美梦。两个人从日头正盛一直闹到傍晚黄昏,饼干睡了一天,终于甩着脑袋从窝里溜溜达达走出来,它好奇的看着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有指尖还攥着蒋洄的手指泄愤的喻年。饼干叼着自己的饭盆,走过来,坐在喻年面前,冲他低声吠了一声,提醒他该给自己加餐了。喻年一见狗儿子过来,伸着长手捡起了地上被丢弃了已久的毛毯,勉强重视了一下狗儿子的教育问题。“你到底还要多久!”喻年崩溃的问道。“急什么,明天放假。”蒋洄吻着他后颈皮肤下被一分为二的腺体,慢悠悠的回答道。“饼干饿了。”喻年开始拿狗儿子挡枪,饼干听见“饿”这个字,反映果然很大,直接用鼻子拱了拱食盆,看着蒋洄和喻年,一心做一只干饭狗。“饼干已经是一直成熟的狗了,它可以自己去找狗粮。”气氛微妙的静止了片刻,眼前这个情况,饼干确实在给自己找狗粮,还是来自他们两个的狗粮。蒋洄笑了一下,抬手揉了一把饼干的头,指着一边的厨房:“饼干,自己去找吃的。”喻年心说饼干能听得懂算是有鬼了,他刚要掀开蒋洄,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饼干居然真的又叼起自己饭盆,径直走到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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