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你真的很聪明。”说到这里,沈游都要气笑了,“我查过发帖人的ip,发现那人是一个曾经很嫉妒阿酒的同学,是他在背后造就了这场谣言。那时候我都要信了,相信这件事只是一个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搞出来的事,相信你在这件事上真的是无辜的。”“是个鬼啊!”沈游激动起来,他倾身上前一把抓住柏揽洲的衣领,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将那些真假参半消息透露出去,让那些在背地里嫉妒阿酒的人散播谣言,这样你就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阿酒眼前,抵消掉你的那些所有的愧疚,对不对?”“我没有!”柏揽洲拍开沈游的手,他冲着沈游大喊:“我没有做这些事!”沈游的声音也尖锐起来:“那你说!《湖心亭看雪》的废稿是怎么流露出去的!你说啊!”一声声的质问像是尖锐的刀直愣愣地戳中柏揽洲的心脏,让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紧紧握住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吼:“我没有做!”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和谁先动手,总之最后是听到声音的卢晓雪报了警。吓坏的小姑娘蹑手蹑脚地走了上来,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的状态后,默默又拨打了120余途头疼地说:“我一个小时前才见过他!”一个小时!才一个小时!余途心疼地看着自己掉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姜姒女士在一旁哭哭啼啼:“警察先生,你可要为我的儿子做主啊!你看看他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怎么被打成了这样?都变丑了,我看好的儿媳妇可就要长翅膀飞了!”余途怕了这位大姐姐:“大姐,你能不能搞清楚,是你儿子先动手的。我给他做主?还我给他做主?”我给他做主,谁给我做主!然而这句话成功让姜姒女士不开心了:“警察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我儿子先动的手的?你有证据吗?”作为目击证人的卢晓雪小姑娘在一旁帮腔:“余途哥哥,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沈游哥哥做的。你看那个洋鬼子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肯定是他先动的手!我都听见了,是这个洋鬼子先吼沈游哥哥的。”余途:“……”别问,问就是心累。魏无酒戳了戳沈游的额头,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沈游“嘶”的一声。魏无酒当场冷笑:“活该。”说到这里,魏无酒都觉得又气又笑:“你多大个人了,怎么就和柏揽洲过不去?自己说说,这才几天,和柏揽洲打多少次架了?沈游先生,你是在上幼儿园吗?”
沈游眨眨眼,他一下子扑进魏无酒的怀里,顾不上头上还缠着绷带,就窝在魏无酒怀里撒娇:“哎呀,阿酒,我头好痛啊,要阿酒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起来。”魏无酒:“……”这样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但魏无酒听了之后,却真的低下头,在沈游的额头上轻轻吹了一口。轻柔得像是云一样,拂过沈游的心头。正当姜姒和余途扯皮要如何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这个偏僻的小镇里竟然迎来了另一拨人。一个穿着唐装拄着拐杖的中年人走进了医院。当护士询问他是来看望谁的时候,这个中年人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柏揽洲的病房。柏揽洲原本还在看书,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推门而入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柏揽洲当时就愣在那里,脸上的震惊做不得假。随即,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羞愧,甚至低下了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柏毗走到柏揽洲的面前,他低下头,用严厉而尖锐的目光看向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然而这一刻,他的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他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柏揽洲一个耳光。响亮的一声回响在病房里,柏揽洲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他没有抬头,而是保持着这个低头的姿势,对柏毗说了一声:“对不起,爸。”“别叫我爸!”柏毗的这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我没教过你这样做事!”在柏毗的盛怒之下,柏揽洲说不出话来。“我何时教过你做这种事!”柏毗声声质问,“当时维洛琉斯撞了人之后,你和我说你是无心的。现在我问你,你当初真的是无心的吗?你是真的没想到吗?”听了柏毗的指责,这一次,柏揽洲抬起头来:“爸,当初的事我真的是无心的!我若是有心,就绝不会让维洛琉斯去撞人。那是我弟弟,我不会亲手送他吃牢饭!”听到柏揽洲掷地有声的话,柏毗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好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虽然走错了路,但心到底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柏毗冷着脸对柏揽洲说:“去和人家道歉,直到人家原谅你为止。”“他们不让我进去。”柏揽洲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委屈,虽然他知道,他根本没有委屈的权力。柏毗气得想抽他:“人家不让你进门,你就躲在屋里不出去?人家不原谅你,你就去想办法!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遇到挫折要逃避?”柏揽洲的脸色在瞬间涨得通红。他点点头,小声说:“我知道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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