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牌子不还,话也不传,躲在宫里玩失踪。司造局就那么吸引人吗?少司就那么想当吗?”
孟筠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骤然被她数落一通,哭笑不得道:“怎么提起以前的事了?我这回可是刚得了空就来见你,一点儿都没耽搁。”
谁让他早不升官,晚不升官,偏偏卡在魏留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前桥知道他挺无辜,可也烦他自己做决定,全然不和别人商量,于是狠狠瞪他一眼。
“今日叫我过来,莫非是为三堂会审?”孟筠挑眉笑道,又问梁穹:“庶卿,我怎么惹她了?”
梁穹无奈道:“是为陆阳的事。”
孟筠闻言,笑容立即收敛了,连忙追问道:“找到他了?”
前桥道:“没有,但我想起来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四人围成一圈坐着,前桥把陆阳是怎么到她府里当使奴,怎么用赵熙衡的脸成为替代品,又是怎么在她耳边不断灌输折磨,最终把她逼到自我厌弃的过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三个男子听着愈发震惊,面色也愈发凝重,在她讲到那晚和梁穹的争吵,变成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时,梁穹突然靠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她本来不想哭的,却因梁穹的道歉微微破防。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梁穹仿佛要把她箍进胸膛,和跳动的心脏汇合在一块儿,“那夜之事,我尤为自责,如今得知全貌,更加愧疚……”
他说不下去了,前桥赶紧拍他背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我原谅你了。”
她说出这话时非常心虚,深知自己没有立场替魏留仙做出原谅。可魏留仙是喜欢他的,前桥又想到。若是本尊有全知视角,应该也不会责怪梁穹那晚的爆发。
“所以那夜之后,你召陆阳陪侍,竟是这个缘由?”成璧通红着双目,恨恨咬牙道,“敢在我眼皮下行此事……”
孟筠冷冷地看了一眼成璧,眼神似是指责,竟将成璧激怒:“你又想说什么?说我护卫不力,识人不明?不劳您动口,我自己都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悔恨交加,怒道,“赵熙衡和那无耻贼子,我必要他们身首异处!”
孟筠不再看他,却没因他自责轻言放过:“侍卫长与使奴本就不该兼任,沉湎爱欲,不受约束,失职只是迟早之事。”
妈呀,他们咋要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想让你们互相指责。”前桥赶紧打断孟筠道,“这件事不是一人之过,是多重历史遗留问题导致的。我们每个人之间都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对梁穹有愧,对成璧有气,对孟筠有失望,你们对我亦有各种隔阂与担忧,因此沟通不畅,言不由衷。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请你们帮我的忙——我想了解关于‘奉阴婆’的一切,以及这种巫术的运作方式。赵熙衡和陆阳等阴险之徒令人生畏,我是否应告知皇姊,请她定夺?”
孟筠和梁穹竟然异口同声答道:“不可。”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知道彼此缘由一致。
梁穹道:“圣上是殿下亲姊,更是一国之君。若知晓殿下多次联系他国政要,为您撑腰的同时,也会失去对您的信任。”
孟筠也道:“兹事体大,不免动荡两国国政,未调查清楚前,还是不要告知圣上。这颗黄连我们只能暂时装哑咽下,但无论是报复还是调查,都不能停止。”
唉,怪魏留仙在这件事中不是完美受害人。她理亏,明知是圈套还往上凑。前桥细细想来,确实不能告诉女皇真相,立储是小事,把梁穹卖了却不应该——女皇可一直把梁穹当自己眼线来着。
孟筠顿了顿,又道:“等开了春,最好去兴国一趟。只有在当地行走,才能知晓确切情报,而且我觉着,陆阳大概逃回兴国了。”
前桥也有去兴国看看的想法,几人一拍即合,先搜集罪证,等合适的时候把渣男从头锤到尾。
“殿下的‘手环’,似乎也和‘奉阴婆’有关?”
梁穹下一秒就问得前桥一惊,她只能点头:“赵熙衡说,这是他在‘奉阴婆’处为我求来的。”
“殿下收到手环后失忆,会不会也与他的阴谋有关?”孟筠道。
前桥则断然摇头:“不会。我失忆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反而让他这么久的布置都白费了。”她低头看着手环,轻声道,“它……应该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救人的……成璧,我那次赴宴,你是如何把我带回来的?”
成璧答道:“那日你醉酒,曾对他表白心迹,说……想抛弃府中诸人随他而去。他妄图借机轻薄,你却醉得昏睡过去,我与他打了一架,把你强行带回了。”
前桥道:“对,我昏过去了,如果没有昏过去,他不就得逞了吗?所以这是一次机会,一个走向分支剧情的关键节点!”
一定就是这个时候,自己穿越到了魏留仙的故事中,把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一定是这样!
她为发现两个世界连接的关键而振奋,然而三个男人根本摸不着头脑:“这也不能证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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