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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孟筠的声音闷在肩头,他深呼吸平息过快的心跳,沙哑地重复道:“抱歉,抱歉……我知道你期待什么,但不行。”
“你怕我和你一起后失望,不再喜欢你吗?”前桥抱紧他,在耳边呢喃道,“如果我不失望呢?如果我喜欢你胜过外在的一切,什么都挡不住呢?”
她轻吻他的耳廓,惹来对方的轻颤。乐仪所说“慢慢去磨”的时机大概到了,经历过情不自禁,两人相隔的窗户纸形同虚设,孟筠的欲念和理智正在心尖上摇摆。
“你刚才回应得那么热情,明明也在想着我。一直压抑自己,不痛苦吗?”
孟筠拥着她的手在发力,她听见肩头传来的一声喟叹。
“……欲望是无尽的。选择放纵要承担后果。当初如此,现在也如此。”他咬着牙关,话语哀伤却冷静,“或许这一次后,我们发现还相互吸引着,回到从前那般好。也或许,我们发现留恋只是回忆的谎言,真实的彼此早就渐行渐远……那时教我怎么办?接受命运,失去你吗?
“实话说,我承受不起了,你就当我是懦弱,想把梦做得更久些吧。”
孟筠向来独立坚韧,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软肋,此时却像只受伤的幼兽微微蜷着。前桥想起他们这六年时光,由欲望而始,以绝情为终,心像是被扯了一下。
孟筠在怀中轻声道:
“和你亲吻的感觉……真好,我闭上眼就会想起,胸口也暖暖的。仙儿,谢谢你,让我对你的回忆多添一笔。我会一直记着你的好,但我们的关系,别再进一步了。”
别再进一步了,别因放任欲望再失去彼此了。他这潜台词惹得前桥想哭。触碰禁忌是一场豪赌,当初魏留仙和他几乎倾尽所有,如今的她们,再没有勇气把对方放上赌桌。
不成了。前桥拥抱着孟筠,心中唯有叹息。这条线就是月老来搓,恐怕都搓不长了。
“抱歉……是我该说抱歉,刚刚情不自禁。本来今日叫你过来,没存这个心思的。”
“无妨。”见她放弃,孟筠且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柔声道:“我不会怪你。方才我也有些失控,今后我们都会克制好的,对吧?”
唉,真是自我管理能力极强的回答啊……她可没有孟筠的信心,只能是尽量吧。
前桥嗟叹着穿好衣服,在屋内走了一圈,未感体内有异物。她对孟筠这个小天才从不吝啬欣赏,赞道:“还得是皇家的教育,能培养出这么棒的少司。”
孟筠净手完毕,笑道:“我是你的侍书。你夸我,更像夸自己。”
“我可没奉承,你敢说你的眼界和能力,与在宫中成长的经历无关吗?”说到此处,她又想起昨日遇到的何缜,摇头道,“就是同为官宦之后,地方与京都的教育也有很大差距——你看梁穹,出身尊贵却平易近人,什么时候颐指气使过?”
孟筠附和道:“梁庶卿的确万里挑一。”
那何缜就不大行了,一见成璧不是庶卿而是使奴,立马换副面孔说话。前桥心中颇为不屑,可她不愿在孟筠面前提及后宫新人,吐槽也就点到即止。
接着便是等待棉条吸饱血,再看扯出来是否顺畅。孟筠与她坐在一处等待,道:“上次匆忙一见,未来得及和你详谈陆阳一事。”
这是正务,前桥忙问:“对啊,你是怎么看出陆阳身份的?”
“侍寝记录有几点可疑。第一,陆阳侍寝次数与他人相比虽然寥寥,却从未参与共侍。完全独宠,这在众使奴中乃独一份。第二,你在见赵熙衡并同他饮酒前,召陆阳侍寝频率骤多。既然看重,却不常召侍,必然有隐情在。”
前桥不是没注意到陆阳有段时间频繁侍寝这件事,可魏留仙性癖太过复杂,她总觉得是原主一时兴起。如今诸多线索汇在一处,此人的嫌疑才渐渐明朗。
“你呢?你又怎么确定是陆阳的?”孟筠问道。
前桥转动着腕上手环,皱眉道:“可以理解成心灵感应吧。”
孟筠望着她的动作,突然问道:“是此物告诉你的?你难道想起了过去发生之事?”
前桥惊讶地看着他,孟筠道:“我曾问过梁庶卿和江公子,他们说你这手环十分古怪。既能和女神仙对话,又能让你想起从前之事……它还是赵熙衡送的,需要‘充能’才可使用。”
前桥听得冷汗直冒。孟筠已经对手环了解到这种程度了吗?这群男的不咋吱声,却一直没有停止观察她,以他们的了解,都能写出一份用户回访报告了吧。
她还有秘密在吗?自己是冒牌货这件事,什么时候会被拆穿?
前桥如临大敌,仿佛准备着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然而孟筠怀疑的关键并不在她身上。
“倘若把线索串起来,我有个猜想——”孟筠十指交叉放在脸前,幽幽道,“赵熙衡送你陆阳为使奴,你们则以陆阳为媒传情达意。你趁着赵熙衡即将来京的时机,频繁召见陆阳,与他商议相见之法。随后你去赴宴,被他们设计陷害,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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