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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前桥骤然醒来,面前是梁穹熟睡的侧颜,微微一动,腰便被成璧从身后揽住。她生怕吵醒他二人,闭上双眼欲重新入梦,却因腹馁无法如愿。
翻了个身,梁穹被她弄醒,紧接着成璧也醒了,三个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作响,梁穹笑道:“饿了。”
昨晚在路上还说让人做点夜宵送来,谁知他们一上头什么也不顾,筋疲力尽睡去后,半夜倒是被饿醒。
成璧率先翻身起床,边穿衣边道:“你们别起身了,我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梁穹便应了,见他出门去,为前桥掖好被子,又问道:“昨夜感受如何?”
“……真有你的,能把成璧也忽悠进你的三人行队伍里。”
她自己享不享受另当别论,梁穹倒是看得开心,直到睡前还硬着不退。此时又看着她笑道:“他肯接受在我面前同你亲热,是件好事。否则我总要担心你二人同宿,不让他在此过夜。”
“为什么?”
“在下忍得住,旁人未必可以,尤其是成璧。他曾与殿下有过欢好,若情到浓处,干柴烈火,殿下便只能喝那损伤身体之药了。”
“你想得好多,但你怎么确定自己能忍住?”
梁穹却反问她:“在下哪次未曾忍住?”
前桥回忆起,好多次梁穹也曾情难自已,甚至面对自己的刻意挑逗,他也总能在一发不可收拾前自行解决。
“所以我好奇,你是怎么忍住的。”
梁穹认真思索一番,苦笑道:“或许是出于姥姥的管教吧。”
“她还管你这个?!”前桥大惊,老太太手太长了吧?!
梁穹知道她想歪,解释道:“我指的是在她管教之下,我心中对于规矩的敬畏和遵从远胜其它,如同刻进骨血,每次都会引导我压抑欲望。”梁穹苦笑道,“自小恨透了这些束缚,总想摆脱,可现在看来,它们并非绝无用处。”
“……梁穹,我知道你为什么适合当庶卿了。”前桥感慨,存天理灭人欲,这么调教出来的孩子,简直是封建社会三从四德的典型小媳妇。这小媳妇面上的规矩横平竖直,内里的规矩乱七八糟,本来就有点叛逆,再被魏留仙胡乱点技能树,搞得下床正经上床骚,连她后宫唯一的清流成璧,都被他污染了。
她甚至都被点出了奇怪性癖,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待成璧拿回糕点,三人靠在床上进食充饥,此时离日出不远,补眠已是无望。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三人蒙在锦被之中,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春风沉醉,香汗渐浓,前桥想着梁穹说过的话,故意将成璧的坚挺夹于两腿之间摩擦,做出一副将进未进之态,看他会作何反应。
成璧羞得满脸通红,还是强忍着欲望将她推开,警惕道:“你做什么?”前桥扒着他不放,成璧只能捂紧小腹,一边躲着她的碰触,一边求助于梁穹:“……庶卿,你管管她!”
“我怎么了嘛!”
成璧好不容易摆脱魔爪,将被子裹在身上滚到一旁:“你莫要引我犯错。”前桥见状,对梁穹道:“看吧,你的担心实属多余。”
这还多余?梁穹更加确信自己防微杜渐之举正确至极。像她这般引诱,宁生上次都未曾抵挡住,若非他在场,成璧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的。
见她还笑嘻嘻地骑在被褥上,想将成璧从包裹中剥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可下一秒,前桥停下来,突然问道:“成璧,你家里什么背景?”
“……嗯?”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是官宦吗?”
成璧还没适应前桥的思维跳跃,顿了顿才答道:“应该不是。若是官宦,便不会因家贫,将年幼的我卖至皇家。”
前桥了然地点头,也有点失望。成璧家世清白,可出身不大行,看来也转正无望了。这两人谁也做不成公卿,也不知女皇要给自己空降个什么人。
她的烦闷全写在脸上,被梁穹瞧见,问道:“可是上次进宫时,圣上提及选公卿之事了?”成璧也关心地看过来,前桥咧嘴道:“是,皇姊说,再过几个月就要给我物色一位公卿。”
两人闻言,神色都有些复杂。梁穹道:“殿下府中空缺正卿已有两年多,确非长久之计。加之圣上只有一位皇子,正需殿下为皇室开枝散叶,稳固血脉。”
前桥连忙摇头:“打住打住,魏留仙才多大?十九?二十?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生孩子——我还没玩够呢。”
“有公卿,也不意味着就要生育,而是向众人表明,殿下已经有为皇室诞育后代之力,此举有利于人心稳固。”
经梁穹解释,前桥才知道为何女帝少子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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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按照荆国以母为系的族别,“五服”的范围远比父系小很多,往往只以一位母亲的后代为正宗,以母亲的同胞姊妹之后代为旁宗。
随着先皇辞世,如今可称为魏氏旁宗的只有翼亲王一家和浩王爷。王爷又因婚配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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