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晏抿唇不言,将安喻拉进怀中,轻轻给他揉着腰部。
他眸子低垂,落在安喻脸颊上,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会帮哥哥的。”
安喻还有些迷糊,应了一声。
吃完早饭之后,安喻不停歇的去了安氏。
他刚进入办公室之内,便收到了一个电话。
是宋源杰打来的。
这些时间宋源杰一直给他发消息,只不过他没有回过。
安喻接起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带着怒意:“安喻,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让别人替代了我的位置?!”
安喻轻轻咳嗽一声。
最近天气骤冷,早上起床的时候好像有些着凉了。
“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让你退出管理层啊。”
宋源杰不可置信。
分明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那么隐蔽……
一定是江辞晏!
一定是江辞晏告诉安喻的!
不然安喻怎么可能会怀疑他?
怪不得安喻从来没有回过他的一条消息。
安喻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才道:“如果我再不插手,想必裕和已经是你的囊中物了吧。”
宋源杰有些慌,但依旧强装镇定:“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经营裕和罢了,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江辞晏给你说什么了吗?”
安喻低声笑了笑,嗓音寒凉:“宋源杰,还在装什么呢?你到底怎么敢对江辞晏说出那些伤害他的话的?”
他后来又去看了走廊上的回放。
江辞晏身上最大的伤口,也是安喻亏欠他最多的,便是那黑暗一般的六年。
在看到江辞晏在宋源杰那些话面前即将崩溃的模样时,安喻几乎想将宋源杰撕碎!
“我对你说过许多次,江辞晏有多重要,但谁让你不听呢?”
“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看错了人,如今也该让我将你的一切全都收回。”
“你怕是忘了,曾经的你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安喻挂断电话,随后给裕和那边发了消息。
宋源杰对着手机低吼了两句,传来的只有忙音。
他猛地一拳砸向身边的墙壁。
剧烈的疼痛让宋源杰勉强清醒过来。
因为出身卑微,他走的每一步都极尽小心,他一心想将裕和收入囊中,所有的动作全都十分隐蔽。
宋源杰在脑海中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全都略过一遍之后,微微放心。
到时候,只要他东山再起,他一定会将安喻狠狠地踩在脚下!
宋源杰坐着轮椅,停在原本属于他的办公室门前满是狼狈。
他扶着轮椅,转身离开,正对上一双漂亮狭长的眸子。
那天的疼痛瞬间涌入脑海。
江辞晏朝他笑了笑。
哥哥怎么这样想……
宋源杰手中的手机砸落在腿上,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他声音有些结巴,却难掩对江辞晏的恐惧:“这里是裕和,你……你想在这里做什么!?”
江辞晏扫了一眼走廊上的摄像头。
他微微弯唇,看起来温和极了:“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罢了。”
“哥哥不做的事情,当然不代表我不会做。”
江辞晏身后的黑衣人往前,快宋源杰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安喻有些困倦,他抬手抵了抵额头。
随后强打起精神将手边的积几份文件签了。
刚不久前,安城化的判决下来了,有期十年。
基本上与无期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拿到判决书之后就让人给远在峄山的沈玉兰送了过去。
沈玉兰在发现安正毫的身体已经被安城豁与安嘉满气坏之后,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安正毫身上。
她似乎认命了,也没有再闹出什么事情,只是一心照顾着安正毫。
至于看到判决书之后,沈玉兰再怎么想,都不是安喻关心的事情了。
反正如今她已经没有能力再掀出什么风浪了。
安喻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距离宋源杰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小时。
这么久江辞晏还没有发过来消息试探,八成是去找宋源杰了。
安喻眼底有些笑意,还是给江辞晏发了条消息。
安喻:“去见宋源杰了?收敛点,别出事。”
他说的委婉,不想让江辞晏在国内沾上一些不好的事情。
江辞晏回的很快:“哥哥在说什么,我只是碰到他而已,我在家里给哥哥做午饭呢。”
安喻挑眉,“为了碰见他专门去了一趟裕和吗?”
在江辞晏进入裕和之后,裕和如今的代理人就给他发了消息。
江辞晏终于不再狡辩:“没有,他对哥哥怀恨在心,肯定会对哥哥不利,我只是送他去非洲挖煤了。”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