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目光扫过会议上的众人,心底有了成算。
董事会里面的人要慢慢清理,有些人并不能立刻就撤职,他们在公司里面待了十几年,关系纽带复杂,并不是一时就能完全除去的。
峄山。
龚律师跟在沈玉兰身后,看着她走进安正毫的病房内,随后站在了门口。
一道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龚律师立刻朝男人低头。
江辞晏扫了一眼他:“安正毫还能活吗?”
龚楼点头:“能靠药吊着,运气好能再活两三年。”
江辞晏点了点头:“让沈玉兰在疗养院照顾他吧,毕竟安正毫的病也算是她气出来的。”
下次绝对去加班
片刻后隔着房门传来沈玉兰带着怒意的声音。
安正毫与他争论两句之后便昏了过去。
随后沈玉兰慌乱的传唤医生。
就算她再怎么不相信,也从安正毫口中得知,是安城豁带着安嘉满来他面前,想要拿走他手中的股份。
安博超说的没错,安嘉满根本不甘心当她的傀儡,甚至在知道她手中没有股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见真正有股份的安正毫。
甚至连安城豁也这样做!
在她手中没有了股份之后,她的三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愿意站在她身边。
沈玉兰胸腔发闷,怒意与失落涨的两眼发昏,靠在墙上晕了过去。
江辞晏靠在走廊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
他了解安喻,他虽然觉得这两个对不起他的哥哥的老东西死不足惜,但安喻并不会这样想。
哥哥总是善良的。
即便如此,江辞晏也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哥哥面前。
他不会再让这两个人走出疗养院一步。
江辞晏交代了龚楼一声,随后离开了疗养院。
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忙完,有没有时间兑现他的承诺呢?
一场会分为上下两场,等到全都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安喻早就将一些基本的章程制定完毕,只需要拿出来通过就能执行。
只不过董事会的会议还有些难处。
安喻靠在身后座椅上,有些微微的头疼。
沈玉兰绝对不会按部就班的跟他交接工作,所以很多情况都要他自己摸清楚。
一时间看各种文件与总结看得头大。
因为长时间用眼,他脸上戴上不常用的那款眼镜,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干净而疏离。
江辞晏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青年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靠在椅子上轻轻揉着额角。
隐隐约约的能够从张开的领口看到里面少许暧昧的痕迹。
江辞晏走过去,安喻察觉到他的气息,微微一怔,随后顺着江辞晏的力度靠在他身上。
他抬手将安喻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把玩片刻,随后戴在了自己脸上。
安喻去摸他的手。
“别闹,眼镜有度数,你戴了对眼睛不好。”
他抬头看江辞晏的脸颊,正好看到他脸上带着自己眼镜的模样,安喻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快拿下来。”
江辞晏因为镜片度数微微眯眼,但却没有拿下来,反而垂眸看着安喻,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怎么,哥哥喜欢这种成熟的吗?”
安喻推他一把,嘴上却道:“喜欢你。”
江辞晏将眼镜放下,随后弯腰堵住了安喻的唇。
良久后,江辞晏才哑着嗓子道:“戴着有些影响跟哥哥亲昵。”
被吻后,安喻抬手轻抚在江辞晏脸上。
他闭上眼,将自己埋进江辞晏怀中。
一整天的疲惫在此刻显露。
在公司里面他是领导者,不能在下属面前露出疲态,只有在江辞晏身边,才能稍微喘息一声。
江辞晏轻轻顺着安喻的发丝,随后干脆将安喻整个人抱了起来。
安喻一愣,随即揽住江辞晏的脖子。
江辞晏坐在安喻的位置上,将安喻横抱在怀中,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面的文件上。
安喻今天刚刚当选董事长,有许多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顶层信息以及公司网站上面的信息都要进行更改。
“哥哥相信小辞的话,就休息一会,小辞帮哥哥处理。”
安喻先是因为被抱在怀中的自己慌乱了一瞬,适应后便靠在江辞晏怀中。
他看着桌上的电脑,有些好笑:“上任第一天就请外援,太狼狈了。”
江辞晏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安喻的额头:“难道在哥哥心里,小辞是外人吗?”
安喻一顿,缓缓摇头。
随后安喻便靠在江辞晏怀中,看江辞晏熟练的处理安氏的业务,他时不时的解释一句。
半个小时后,安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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