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纸张。
“拿我的股份抵债?做什么梦呢?”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就算是将这些东西带到地下,也绝对不可能给你!”
安喻没有理会安城化的挣扎。
他抬起左手,原本站在墙边的特警立刻站了过来。
安城化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几乎是瞬间,安城化浑身僵硬。
“签不签?”
安喻对待别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签,我签,我这就签。”
他一边颤颤巍巍的拿起笔,一边在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安喻拿起安城化写好的合同,原本拿枪抵着安城化的人终于再次退回到墙边。
安城化满头是汗,大口呼吸着看向安喻。
“疯子。”
此时的安喻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上下是与平常迥然不同的阴冷。
他目光落在安城化身上,高高在上:
“骂我也就算了,我不在意。”
“再敢用你的脏嘴提一遍乖乖的名字,你试试。”
安喻来此,只不过是为了这份文件而已。
他本无意在这里对安城化做出什么事情。
但安城化既然敢说出那样的话,就要为他的话负责。
安喻眉目英俊,却在毫无温度的白色灯光下显得越发刺人。
安城化因为恐惧和痛苦,无力的靠在墙上逐渐滑落,瘫在了地上。
安喻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出房间,声音越来越远,却贯彻在安城化耳边。
“好好享受你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吧。”
如今安城化嫖娼被抓只是一个开始。
安喻说送给他一辈子的牢狱之灾,他手中掌握的就远不止这些。
况且,就算是在牢里,不一样的交代也会有不一样的待遇。
冲着安城化咒骂江辞晏的那两句话,安喻也绝对不会让安城化在里面好过。
安喻从滞留室内出来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江辞晏两步走到安喻身边,握住安喻微凉的指尖。
“哥哥,手受伤了。”
安喻一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可能刚才不小心擦到墙了,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痕。
“没事。”
江辞晏看了一眼安喻身后的房间,收回目光。
“哥哥忙完了吗?”
安喻敛眸,抬起手指轻轻拂过江辞晏柔软微卷的黑发。
“小辞……”
“刚才你,听到了吧。”
听到安城化对他的咒骂,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刚才江辞晏一直站在外面,他进去的时候,房门都没有完全关上。
江辞晏眼底带着柔软笑意,牵起安喻的手往外走。
他没有隐瞒:“听到了一点点。”
没一会,江辞晏带着安喻坐上车。
临上车前,他低头交代了一直送他们到门口的那个特警几句话。
安喻没有听清。
江辞晏坐进车内,抬手将安喻抱进怀中。
“哥哥。”
江辞晏声音温柔,仿佛在安抚着安喻刚刚出现的所有不好的情绪。
“其实是哥哥施舍给我的爱才对。”
安喻摇了摇头。
他动作轻缓,珍惜的摸着江辞晏的脸颊。
“我们两个得到的爱都不是谁施舍的。”
“这是我唯一能够完全给你的东西。”
安喻说完,轻轻地吻上江辞晏的额头。
他被江辞晏握着的手还有一丝轻微的发抖。
让安喻沉默的,只是安城化那一句“一辈子缺爱的蠢货。”
他感受着手背上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以及自己腰间有力的手臂。
安城化说得对,但他现在不缺了。
那些他小时候没有得到的关心,他也只想弥补在江辞晏身上。
车内空间静谧。
江辞晏将人抱进自己怀中,贴了许久。
第二天早上安氏周一晨会上,原本坐在会议桌上总是吵个不停地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安喻坐在沈玉兰下手位,整个会议桌上十分沉默。
沈玉兰动用了八方的关系,却没有一个能将安城化捞出来。
甚至连关押多久都没有一个准话。
如今就是她往里面送钱都送不进去。
安喻靠在椅背上,缓声开口:“怎么,今天早上没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吗?”
沈玉兰狠狠地盯着安喻。
祸害。
这就是一个祸害。
策反
安喻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便直接开口。
“这件事情已经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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