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见,察觉到姜毓宁瞥过来?的目光之后,便立刻避开了?眼神。
姜毓宁这才松开紧攥着的鞍桥,闭着眼睛跳了?下来?。
沈让将她稳稳接住,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小姑娘完全裹住。
那头竹叶早就等着了?,这会儿连忙上前,等着沈让的吩咐。
“不必等我用晚膳了?,先回去歇着。”沈让嘱咐了?几句,便让竹叶把人扶去后头的院子了?。
等她走后,沈让才把视线挪向?沈政,语气也不复方才的温柔,道:“进来?吧。”
两?人在书桌前坐下后,沈让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单刀直入地进入正?题,“今日?如何?”
沈政摇了?摇头,说:“臣跟了?她一天,也趁机搭了?不少句话,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他飞快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大致重复了?一遍,然后有些沮丧地说:“都是臣弟无用。”
沈让倒是比他冷静多了?,闻言摇了?摇头,说:“毕竟十年?未见了?,再深的印象也都是小时候,旁的什?么,就算真的发现什?么不对,他们也能圆过去,说是这十年?新养成?的习惯,不必太过在意。”
“他们既然敢把人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就证明?不会被咱们找到破绽。”沈让道,“与其一直盯着一个假货,不如去想一想,这幕后的人,会是谁?”
“裕王?”这是沈政的第一想法。
沈让眯了?眯眼睛,说:“他的确有可能,但是也不止是他有这个可能。”
他命令道:“继续去查,切忌打草惊蛇。”
“孤倒是像知道,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是。”沈政飞快应下。
有了?沈让的吩咐,让他不安的心?总算定了?定,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今日?的殿下,好像也比前些日?子冷静了?许多。
前不久殿下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握着毛笔都像是拿着匕首,脸色比前年?寒潭还要冷上几分,沈政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可是今日?,太子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从容。
是因为今天在溪山跑了?马?
还是因为那位宁安县主?
沈政隐约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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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回房的时候,底下已经?送了?晚膳进来?,但是姜毓宁实在没胃口吃,便命人烧水先沐浴,洗去一身疲惫之后,这才重新坐到桌子上。
但仍旧没吃多少东西?。
竹叶关切地问:“这些饭菜可是不合姑娘的胃口?奴婢再叫人去换一桌来?。”
“不用了?……”姜毓宁急忙把她拦住,说,“不用折腾了?。”
根本不是不合胃口,只是她的腿根磨得疼,这会儿并?拢着双腿坐在凳子上,也实在是有些磨人。
她匆匆吃了?两?口,就叫人把饭菜都撤下去了?,竹叶还有些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姜毓宁赶了?出去。
“我累了?。”姜毓宁的理由拙劣,却让人没办法,“想早些睡觉。”
竹叶看着紧闭的房门,十分无奈。
姜毓宁却是自在很多,刚才竹叶在她不好意思,这会儿房中没人,她一下子松了?劲,撑着桌面,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爬上了?床榻。
她把帐子全都放下来?,厚厚一层遮住床榻,自己?褪下裤子,偷偷检查自己?的伤处。
她第一次骑马骑了?这么久,腿根不仅红肿一片,甚至有的地方都磨破皮了?,稍微一碰就蛰得生疼。
姜毓宁自己?不敢碰,又不好意思叫人来?看,最后只能垫高脚底,搭着一双腿晾着。
她本想晾一会儿就睡,结果因为实在太累,竟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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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是骑惯了?马的人,早就猜到姜毓宁今天跟着他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整天,两?条腿定然不会太舒服,因此和沈政飞快讨论完正?事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连晚膳都没用,就连忙赶过来?看她。
一过来?就看到竹叶等人都站在廊下伺候,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小姑娘也没用晚膳。
他不免就有些后悔,姜毓宁白天骑马时估计就不会太舒服,但是为了?陪他才一直没有说,且一直笑得灿烂。
沈让心?里感?叹一声,叫人先去准备饭菜,然后亲自敲门。
可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他想了?想,还是推门直接进来?了?。
一看床帏都落着,就猜到小姑娘是睡着了?,但是那伤处却不能不涂药,正?好人睡了?,他这时涂完,明?早就能好。结果一撩开帷幔,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那一大片白嫩的肌肤上,好似涂了?一整株红艳艳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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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实在是太累了?, 睡得很熟,直到沈让撩开床帏坐到了床沿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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