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
她的确有?点被吓到了,却?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个。
这?一段时?间,她和沈让的关系发生了完全的改变。
她不再把沈让当成哥哥,而是那个心中仰慕的人。
两人拥抱、亲吻,甚至同床共枕,她情不自禁地和他亲近,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意。
同时?,她也能完全感觉到沈让对她的喜欢。
可除了喜欢之外,沈让对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也变得更强。
那如同野兽盯紧猎物一般强势的眼?神?,让她不安。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改变。
沈让敏锐地觉出她的不对劲,问:“宁宁,到底怎么了?”
他想得很远,“难道是在行宫受了惊?”
姜毓宁渐渐止了哭声,抽噎着说:“哥哥,你不要那样好不好?”
沈让一愣,“哪样?”
姜毓宁说不出口,只红着眼?睛看?他。
沈让思索了一瞬,才恍然意识到她说得是什么,苦笑不得地说:“自然不会。”
虽然在他心中,早已
将姜毓宁视作自己的女人,但也正是如此,他对姜毓宁视若珍宝,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却?也没想到要在两人成亲之前让她为自己打破界限。
更何?况,这?里是在平州草原,他更不会对姜毓宁做什么。
“宁宁,你是哥哥最珍贵的宝贝,哥哥怎么舍得随意弄脏你呢?”
沈让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的眼?尾落下一记轻吻,如同盖了章的印记,“至少也要等你长大。”
姜毓宁眸中含泪,“真的吗?”
沈让听着她的反问,终于意识到姜毓宁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他微蹙了下眉,问:“宁宁,你不喜欢哥哥的亲近?”
姜毓宁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我有?些怕。”
说完,她又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哥哥,你最近总是欺负我,我觉得我自己好可怜。”
沈让听着她这?般天真的话,简直是苦笑不得。
小姑娘虽然已经及笄,心智却?还没长大,都怪他自小到大将她保护得太?严实,才让她直到如今都这?般单纯。
没办法,自己养大的姑娘,只能捧在掌心慢慢等。
“都是哥哥不好,吓到我们宁宁了。”他认错道,“这?样,罚哥哥明天给你牵马,好不好?”
姜毓宁原本就没有?生气,那一点点的不安也很快被他哄好,她娇气十?足地抿了抿唇,还带着几丝哭腔,倨傲道:“那好吧。”
沈让听她语气恢复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自己穿衣服,哥哥到外面等你。”
说完,便转身出了毡房。
平州的天气比承州更冷,此时?月亮高悬,夜风骤起,沈让一身单衣立在门外,虽然有?些冷,却?也成功地降了温。
他倚在门边,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不知过?了多久,樊肃过?来,看?他站在门口,不由得问:“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可要现在用?膳?”
沈让回过?神?,侧身去敲门,“宁宁,该用?膳了,好了吗?”
屋内很快传来姜毓宁的声音,“好了。”
沈让对樊肃吩咐道:“去把晚膳端来吧,宁宁怕冷,我们就在屋里吃。”
“是。”
平州的食物和上京、宿山行宫的都有?很大不同,这?边多是炙烤的食物,除却?羊肉外,还有?兔肉、鹿肉、獐子肉等,各式各样的野味切成大块的长条摆在盘子里。
沈让手握一把长长的铁叉,插/进肉里,放到烤架上烤,过?一会儿翻一翻面,然后随手抓了一把粗盐撒上去,很快就闻到了香味儿。
等肉变色之后,他用?铁叉固定着肉,然后从盘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在烤熟的肉上片了一小片下来,直接就着匕首送到嘴边。
姜毓宁托腮看?着沈让熟练的动作,感觉有?些新奇。
虽然她一直知道沈让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但是她平时?看?到的,更多是温文尔雅,矜贵体面的沈让,像是这?般略带点粗野的吃饭方式,她从未见?过?。
但这?样的不拘小节,反而给他添了几分洒脱野性?。
沈让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视线,以为她是饿了,便道:“还有?些硬,你若是饿了,先喝杯奶茶垫垫。”
姜毓宁摇了摇头?,忽然对他过?去几年?的事?生出了极大的兴趣,问:“哥哥,这?些年?你在平州,是不是很辛苦?”
沈让听到她这?话,不禁轻笑了一下,道:“是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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