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伍恼羞成怒:“你做什么?放开我!”
高寻文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石伍的腰,贴着他耳朵说:“你这么辛苦伺候我,我犒劳犒劳你。”
“谁要你……”
石伍的话没说完,高寻文忽然把头埋了下去。
石伍身体一僵,呼吸变得粗重,眼睛红了几分。
高寻文居然用嘴给他……
石伍仰起脖子,露出不停滚动的喉结,眼中浮起一层雾气,望着天花板的视线变得涣散。
从来只有石伍伺候别人的份,这个感觉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刺激。
可是他没想过带他沉沦的人会是高寻文。
这个毁了他下半辈子的人。
石伍难得让高寻文伺候一回,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后来升起的快感占据了思想,他不再挣扎,五指插入高寻文发间,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往前重重地送,带着报复的力道。
到后来,石伍已经没法思考,当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后,他虚脱般靠在高寻文胸膛上重重喘息。
高寻文见石伍满脸潮红,勾唇笑:“喜欢么?”
石伍没有回答,缓了几口气,坐起来,扶着病床边的栏杆坐回轮椅上,拿上床上的水盆,推着轮椅往洗手间移动。
高寻文深邃的目光紧盯着石伍背影,不甘心地说:“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石伍停下动作,望着面前的墙壁,半晌后,他回头说:“你口?活还挺好的,以后可以再来几次。”
高寻文额角青筋暴跳了两下,眼睁睁看着石伍进了洗手间。
这天晚上,石伍待到熄灯才从洗手间出来。
病房内已经关了灯,石伍借着走廊的灯光来到床边照着高寻文的脸,见他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石伍保持姿势不动,过了会,他在黑暗中缓缓伸出手,放在高寻文脖子上。
要不就这样掐死高寻文算了。
只要高寻文死了,他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石伍收紧了虎口,掌心感受到动脉搏动,他脑中忽然浮现起楼梯间里高寻文替他挡刀那一幕,过了很久,石伍收回手,推着轮椅掉头走了。
就在他转头那瞬间,病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
石伍推着轮椅来到病房角落,脚下的轮子抵着柜门,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病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困意渐渐来袭,石伍很快坠入了黑暗中。
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石伍勉强睁开双眼,看见有个人影朝他走来,吃力地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
“我要是想干你,你以为你逃得了?”
传入耳朵的声音很熟悉,可是石伍太困了,还没等他分辨出这声音是谁的,又再次坠入梦乡。
等第二天醒来时,石伍眼前白花花一片,过了好一会清醒过来,他才辨认出在病床上。
高寻文赤身裸体搂着他,睡得很香,他的腿部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石伍黑了脸,丢开高寻文架在他脖子下方的手,正要找他算账,病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人是宋参,见到两人躺在一起,高寻文没穿衣服,石伍头发凌乱,半敞着领子,他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该留。
石伍愣了一下,惊讶道:“宋参,你怎么来了?”
宋参先和高寻文打了招呼,视线转到石伍脸上后,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高寻文声音带着起床气,不悦道;“有话就说……”
宋参低着头,绞着衣角,迟迟没开口。
石伍看出宋参有话要说,而且还是不能让高寻文听见的话,他掀开被子下床,推着轮椅来到宋参面前,“我们出去说。”
宋参感激地点了点头,自觉来到石伍身后,推着他离开病房。
高寻文靠在床头,眯起眼盯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
院子里花红草绿,不少病人在这里散步,宋参推着石伍来到喷泉前,半蹲下来替他整理腿上掉落的毯子。
石伍打量宋参的脸,这时才发现,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看。
石伍先开了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参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和石伍对视,羞耻地咬着唇,半晌后点了点头。
石伍从来没见过宋参这幅样子,直觉不是小事,他迟疑道:“是你母亲……”
宋参摇了摇头,哑声道:“不……不是。”
石伍更疑惑了:“那是怎么了?”
宋参欲言又止,脸上浮现难堪的神色,迟迟说不出口。石伍敏锐地猜到了什么,“是医药费不够?”
宋参眼眶微微泛红,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开口:“我母亲前几天病情恶化,临时要做手术,因为医药费不够,所以我……”
石伍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心里浮起一个不好的想法,再看宋参耻辱的表情,犹豫道:“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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