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指着向正诚说:“你谁啊,有你他妈什么事?”
向正诚抄起面前的炒粉直接砸在那人脸上,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身后的椅子顿时被带得撞飞了出去。
其余几人见了,齐齐骂了句脏话,全部起身朝向正诚冲去。
顿时,店里混乱一片。
客人们见有人打架,全部吓得退了出去,宵夜也不敢再吃了,在外面看热闹。
向正诚对付不了家里那学过武的保镖,对付这几个流氓混混还不成问题,铁般硬的拳头朝面前几人挥去,用的是死劲。
扭打间,店内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盘子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很快,店里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向正诚像发了疯似的把那几人按在地上的打,直到手上沾满了血迹,那几人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喘气,他直起身,朝着刚才偷摸陶止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捂着剧痛的肚子不停往后退,他会没想到会招惹上一个硬茬,恨不得马上爬起来逃跑,却被向正诚用脚踩住了手背。
向正诚头发微乱,喘着粗气,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男人,冷冷道:“刚才你用哪只手摸的他?”
男人不停摇头,识相地求饶起来。
王厨来到角落已经愣住的陶止身旁,用手肘撞了撞他,“老板,你快劝劝,再闹下去恐怕要把警察招来了。”
陶止回过神,脸色惨白,沙哑出神:“向正诚,可以了!”
向正诚却好像没听到,沾满灰层的皮鞋踩着男人的手,逐渐用力,咬牙切齿道:“凭你也配碰我的人!”
身下挣扎的动静和呻吟也越来越大,仿佛一条脱水待宰的鱼。
紧接着,向正诚抬起脚,毫不犹豫对准男人的手掌狠狠踩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
一道杀猪声顿时响彻街道。
男人死狗似的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他的右手被踩得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完好的皮肉。
陶止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如一张白纸。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向正诚这样发疯过,就好像发疯发狂的野兽,看得人心惊胆战。
店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掺杂着宵夜的油烟味,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不多时,警察来了,见到这一幕,把几人全都带上警车。
临走前,向正诚回头看了眼陶止。
陶止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在这个瞬间,陶止发现他努力想要忘记小时候的事情,又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里。
向正诚朝他挤出安慰的笑容,上了警车。
等警车远去,消失在马路尽头,陶止回过神,看见剩下两名警官来到了他的面前。
陶止和王厨没参与斗殴,则留在店里做笔录,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做完笔录,陶止拉住了其中一名警官的袖子,迟疑道:“请问……他会怎么样吗?”
警官没有说太多,听那意思,如果能私下和解,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不能,恐怕向正诚有麻烦要受。
送走警官后,陶止看了眼店内的情况,客人都吓跑了,满地的碎片、油渍,还有饭菜,让人无从收拾。
陶止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捂脸叹了口长气。
为什么他总要碰上这种事。
王厨站在旁边,一脸愁容:“老板,怎么办?今晚还开吗?”
陶止沉默不语,片刻后,他说:“不了,你先回去吧。”
王厨叹息一声,摘下帽子和围裙,把厨房收拾干净,便回家了。
陶止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直到浑身发凉,他才站起身,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时分。
陶止打车回到小区,四周的大楼昏暗一片,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开着灯。
他来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动作稍顿,望向隔壁的出租屋。
向正诚有权有势,总有办法解决的。
东方将白,安静的走廊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陶止没有睡着,一听见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眼底有几根血丝。
那脚步声来到门口,忽然停下,之后便没了声音。
陶止从房间半掩的门望出去,犹豫片刻后,他起身来到门口,透过猫眼望出去,看见向正诚站在门外。
经过一夜,他显得有些憔悴,眼下乌青一片,脸颊上还沾着昨夜斗殴的血迹。
向正诚在门外站了会,抬手敲门,低声说:“幺儿,你醒了吗?”
陶止抓紧了睡衣衣摆,站在门后,没有出声。
向正诚敲了一会,等不到回应,便不再敲了,低下头,转身朝隔壁的出租屋走去。
听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陶止好像抽光力气,背靠着门,跌坐在了地板上。
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从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洒在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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