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叹了口气,遗憾道:“刚才病人突发大出血,情况恶化,不治身亡了。”
石伍当然不可能死滴,毕竟还没虐攻(虐完攻也不会死……)
这都是高寻文的阴谋
至于高寻文为什么这么做,之后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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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和我回去
石伍死了。
医生很确定地告诉陶止。
医生说:“病人的情况本身就不太稳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很遗憾。”
陶止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源源不断落了下来,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最后控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向正诚赶来时就看见陶止痛哭的一幕,他像被抛弃的小孩,眼泪汹涌地往外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向正诚憋着的一肚子气顿时全都消了。
他和陶止在一起这么久,就没见他哭过几次,心都被哭软了。
向正诚来时看见重症室的病床空了,再看如今办公室里低沉的气氛,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过去扶住陶止,视线投向医生,质问道:“他死了为什么没人通知家属?”
医生为难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高寻文,“那位先生说他是家属……”
向正诚怒目而视,打断道:“他说是就是?”
医生耐心地解释:“当时送病人来医院的人是这位先生,手术和住院的费用也是他交的。”
向正诚恶狠狠骂了句脏话。
如今陶止这么在意石伍,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恐怕要出事。
正犹豫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向正诚忽然被推开,怀里的陶止擦去眼泪,转身面向高寻文。
“石伍的遗体呢?”陶止沙哑地问,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下来。
高寻文平静地说:“在殡仪馆……”
陶止抹去脸上的泪,朝门口走去,“带我去见他。”
高寻文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陶止忽然抬起手,一耳光甩在高寻文脸上,双眼通红地吼道:“你凭什么带走石伍!凭什么!”
如果不是高寻文,石伍不会出事。
高寻文就是罪魁祸首。
高寻文难得没发怒,他摸了摸脸,沉声道:“走吧,虽然见不到最后一面,但还能看看骨灰。”
这句话仿佛抽去了陶止身上的力气,他低下头,刚止住的泪落了一地。
等三人赶到附近的殡仪馆时,石伍的尸体已经火化完成了。
陶止没有见到石伍的最后一面。
工作人员把骨灰盒递过来,“这是石先生的骨灰。”
高寻文伸手想去接,陶止却忽然伸出手抢了过来。
陶止把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他有种错觉,仿佛抱着的是石伍这个人,而不是一坛没有温度的骨灰。
高寻文忽然问:“能不能分我一半?我想留点念想。”
陶止冷冷地说:“你觉得石伍会愿意吗?”
高寻文沉默下来,过了片刻,他转身离开了殡仪馆。
司机远远看见,下车跑过来开门。
高寻文坐进车里,靠在后座,长长吁出口气。
过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监控视频里出现石伍的身影,他躺在病床上,身边是各种高级机器,四周的环境已然变了。
高寻文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关掉屏幕,“开车吧……”
殡仪馆里,陶止不知道抱着骨灰盒站了多久。
身后传来其他家属的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心脏发颤。
向正诚在旁边说:“走吧,幺儿。”
陶止喉结滚动,他把骨灰盒抱紧在怀里,忽然转身朝火化间走去。
刚才负责送骨灰盒给陶止的工作人员被挡住去路,他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陶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石伍的照片,不死心地问:“请问送进这里面火化的是这个人吗?”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点头道:“是的……”
陶止声音有点哽咽,“你确定?”
工作人员叹气道:“这我还不至于搞错的。”
陶止通红着双眼观察工作人员的神情,心里的那点希望彻底破灭。
走出殡仪馆,夜色深重,仿佛一张血盆大口。
向正诚小心开口:“幺儿,我们找块好地把石伍葬了吧。”
陶止没有反应,他抱着骨灰盒往人行道走去,背影落寞而单薄。
陶止在前面走着,向正诚就在后面跟着他。
走了一会,向正诚忽然发现不对劲。
这是回家的路。
向正诚猛地拉住了陶止,难以置信道:“幺儿,难道你要把骨灰带回家?”
陶止麻木地挣脱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向正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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