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方仲景掐住了他的腰。
方仲景把脸贴近,眼眸像染了墨般漆黑,“秦上,你今天很不对劲。”
秦上有气无力笑着,背上的毛衣被汗水浸透。方仲景深深盯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秦上勾着唇角:“我被你关在这里,还能打什么主意?“
方仲景看着秦上消白病乏的脸颊,停下动作,退出了他的身体。
方仲景一离开,秦上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顺畅,在藤椅上蜷缩成一团,被汗打湿的头发黏黏腻腻地贴在扶手上。
方仲景转身走了。
乌云遮去了大半的星空,月秀透过云层隐隐闪现。
秦上受了风,躲在毛领中低咳,他乏力地从藤椅上下来,往别墅走去。
夜色下,石伍站在花圃中央,脸红得像成熟的樱桃。
秦上把手插进口袋,问他:“你偷看我们做爱?”
石伍的脸更红了,赶紧摆手解释:“我正好路过,不是故意偷看的。”
秦上看了眼石伍背的包,这时间,佣人该下班了。
秦上瞧石伍这幅尴尬的模样,不再逗他,“哦,夜深了,回家注意安全。见秦上要走,石伍伸手拦住他,支支吾吾道:“那是你男朋友吗?≈ot;被男朋友三个字逗笑了。也许以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秦上敛了笑,面无表情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仇家。”说完,也不管石伍的表情,回去别墅。
秦上清理完身体,躺在床上,摸了摸微微圆润的肚子。
可惜方仲景不上当,否则这场性,事结束,孩子绝对保不住。真是遗憾……
秦上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流产的办法,百无聊赖地翻页。
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一处。
隔天傍晚,石伍又来找秦上说话。
石伍好似忘了昨晚的尴尬,无事发生般,悄悄张望四周,一边假装浇水,一边和秦上说话:“我已经知道你在方家的身份了。”
秦上猜到有多嘴的佣人告诉了石伍。
秦上闭着眼,倦倦道:“既然知道了,以后离我远点。”石伍咬着嘴唇,“我不介意你的身份。”
秦上睁开眼看他,石伍眼睛亮亮的,写满了真诚。秦上心间微微波动,哦了声,“随便你。≈ot;洒在花园各处,哗哗声清澈响亮。石伍心不在焉浇花,忿忿道:“没想到方少,人模狗样的,居然还是个迷信霸总。”
秦上靠在躺椅上,想起他以前也和方仲景说过这话。
那时的方仲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年幼的秦上不理解这句话,直到后来替死鬼的真相拆穿,他才明白,方仲景相信了那算命师不知真假的话,要拿他抵命。
秦上回过神,听到石伍说:“我才不信这些呢。“秦上没和石伍争辩这个话题,除了方仲景,任何人不相信都没有用。他说:“我昨天不是让你离我远点吗?”
一提到这事,石伍面露难色:“你救过我,是我恩人,我做不到。”
秦上面无表情看着他,“你不怕丢了工作?”
石伍回头看了看四周,固执道:‘我可以小心点,总不会有人天天盯着我这个不起眼的佣人吧。秦上见说不动,也懒得再劝。人总要吃点亏才能学聪明。接下来的几天,石伍趁着工作时间,就凑过来和秦上聊天。
之前派来监视秦上的佣人被方仲景遣走,有了脚镣以后,不需要再盯着。
石伍趁没人注意,小声问:“他那样对你,你不走吗?”????
秦上平静地说:“我逃不掉的。”
至少现在,他还逃不出方家。
石伍打抱不平:“他这是犯罪,你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秦上心想,石伍还是太单纯。如果这招行得通,他何必还被方仲景囚禁在方家。
秦上好心提醒:“想保住你的工作,少说话参做事,更别插手我和方仲景之间的事。石伍被说教,也不生气,这几天他看出来了,秦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否则当时在荣园,秦上就不会多管闲事救他。
石伍盯着秦上精致苍白的侧脸,正要开口,只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吓得他马,上假装认真工作。
秦上抬头,望着来到面前的江桥。江桥看了看四周,双手插进裤兜,居高临”下望着他,“每天被困在这里不闷吗?”
秦上神色淡淡,“你要放我走?”
江桥嘲讽一笑,“想得美,你走了,谁给景哥当替死鬼?”
秦上抬手,消瘦的手腕透出病态的白,指向江桥。
秦上咧开嘴笑,“你当不就行了?”
江桥脸色一变,正要上前,就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泼得一激灵。着衣角滴答滴答落在草地上。
石伍鞠了三个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桥脸色发黑,被打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白衬衫几乎变得透明。
秦上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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