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景放开秦上的手,擦干净手,对他说:“跟我上来……”
秦上跟着方仲景上了楼。
管家正在房间替方仲景整理行李,见到两人进来,起身退出房间。
方仲景拿出护身符,“替我放好……”
秦上想了想,把护身符塞进了行李箱的角落。
背后,方仲景开口:“或许,我该带上你出门。”
秦上眉心跳了两下,动作顿住。
方仲景盯着秦上消瘦的背影,“你一个人在家,我总是不放心。”
这句话在旁人听来也许是关心,但落在秦上耳朵里,方仲景只是为了方便监视他。
秦上埋头,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有江桥这个私人助理陪你去,我就不凑热闹了。”
方仲景语气懒散:“带只宠物出门,费不了多少事。”
秦上忽然有些胸闷,禁不住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细细颤动着。
他咳嗽得厉害,等挪开手一看,手心沾了血。
方仲景终于没再提带他出门的事。
隔天一早,到了出发时间。
方仲景西装笔挺,抬起手,捏住秦上柔软冰凉的耳垂,语气低沉缓慢:“在家等我,回来我要见到你。”
秦上心里一动,听话点头。
窗外雪花飘落,被雪覆盖的院子如绸缎般的小河。
秦上趴在窗户上,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管家把行李装到后车厢,江桥先坐进了车里。
方仲景来到车前,站定,忽然回头,对上窗帘缝隙中那抹狡黠的眼睛。
秦上吓了一跳,索性拉开窗帘,挤出一抹笑,抬手挥了挥。
方仲景目光捉摸不透,进了车里。
等车开远,秦上打了个哈欠,拉上窗帘,到方仲景的书桌抽屉偷了根烟。
他两只腿架在书桌上,无聊地转动皮椅,吞云吐雾。
方仲景一走,许多事就方便多了。
这一天,秦上只是待在房间里睡觉。
夜幕降临,大雪蠢蠢欲动。
秦上下楼,对管家说:“我想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烟。”
管家没说话,看向门外保镖,吩咐道:“你去,买包烟回来。”
秦上皱眉,“我自己去……”
管家充耳不闻,转回头问:“你要什么烟?”
秦上眉头皱得更深,还没说话,管家就做好决定,从他手里取走钱,交给保镖。
秦上火了,打断道:“方仲景让你盯着我,没让你限制我的自由!”
不等保镖踏出门口,秦上气急败坏把买烟的钱抢回来,快步出门。
不出意料,保镖果然跟了上来。
秦上在心里说:跟屁虫。
秦上无视身后的人,来到附近的便利店,要了包烟,从墙上镜子的倒影中看见保镖站在路灯下盯着他。
夜色中亮起明明灭灭的火光。
秦上叼着烟,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嘟嘟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沙哑年长的声音。
秦上转身,靠着玻璃柜,故意提高声量:“找你家陶少爷。”
不远处的路灯下,保镖看向他。
过了会,听筒里传来陶止的声音。
秦上说:“是我……”
陶止在电话那头怔了征,反应有些迟钝,“秦上?”
秦上低头,弹了弹烟灰,“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陶止声音带着笑意,却掩不住一丝疲惫,“还不错……”
秦上哦了声。
本来他想问照片的事,但转念一想,如果陶止和向正诚闹翻,今晚这通打往向家的电话也不可能接通。
陶止先问出口:“你怎么突然联系我?”
秦上回过神,吐出烟圈,“没什么,我在外面闲逛,无聊想起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陶止欲言又止,“上次的事我听张医生说了。”
秦上无所谓的笑,“挨了一顿打,没多大事。”
闲聊几句,得知陶止没受上回的事的影响,安心挂了电话。
秦上最后抽了口烟,把烟头踩灭在脚下,插着裤兜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拦住了秦上的去路。
下一秒,车门打开,从里面冲下来两名包裹严实的壮汉。
秦上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拖进了车里。
面包车扬长而去。
车里昏暗难闻,过了许久,秦上感觉到按住他肩膀的手松开,他扶着前头的椅背从座椅上坐起来,大大喘了口气,望向黑暗里的人。
一道路灯从外面射进车窗,赫然现出魏凡之的面容。
威胁
秦上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天亮。
冰封雪地,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飘落下来。
路边的大石头刻着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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