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姬南镜的女儿,跟她的母亲一样野心勃勃。
姬鹤羽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此番来楚国的目的,终于压下心头不满:“进城。”
楚国礼部尚书讶异:“太子不用等摄政王来吗?”
等个屁!
姬鹤羽冷道:“楚国摄政王的威名,孤略有耳闻,这位大人觉得他会来吗?”
礼部官员一噎,想到摄政王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除非皇后陛下坚持让他来, 否则就算姬鹤羽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只怕也等不到摄政王亲自来迎接他。
不过他既然听过摄政王的威名,刚才为何又要跟武王提出那样不合理的要求?
故意耍太子的威风,想让武王对他低声下气?
可惜武王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
礼部尚书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武王其实还不错,有骨气,坚决不对这些目中无人的东西低头赔笑脸。
“既然如此,请太子随我们进宫。”礼部尚书抬手示意,“皇后陛下已在宫中备下宴席,隆重招待太子和诸位使臣。”
来者不善
武王回来的速度之快,着实出乎意料。
待听完他的讲述,群臣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南昭太子好大的架子,这是来者不善?
“皇后陛下,”丞相躬身,“楚国跟南昭素无往来,此番他们突然造访,名义上是为两国邦交,实则只怕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稍后还望陛下和诸位同僚小心应付,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圈套?
武王嗤笑一声:“丞相大人这就多虑了,依本王看,南昭这位太子根本就是个金玉其表的草包,倒也不必太把他当成个人物。”
此言一出,晏姝眉眼微动:“武王如此看不上那位太子?”
“他不值得臣看上。”武王懒洋洋说道,“虽说南昭国力上确实比楚国强一些,我们不必刻意与他们为敌,但也无需忌惮他们。据臣所知,南昭女皇膝下无子,这位太子还是从宗室中过继的继承人,今日一见,大概能判断出此人不堪大用,南昭若真传给这位太子,只怕早晚败在他手里。”
南丞相抬眸,不动声色地跟晏姝对视一眼。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沉默不语。
“三弟此言差矣。”景王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开口,“人不可貌相,南昭子嗣单薄,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储君,必定会倾尽全力培养。他今日表现出来的傲慢和愚蠢,不一定是真的傲慢愚蠢,我们若存着轻敌之心,只怕正好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武王淡道:“一个人的言语行径可以伪装,气度却伪装不了,南昭太子穿着锦绣华服,却也掩盖不了通身纵欲过度的颓靡之气,浑身上下处处透着草包气息。”
景王皱眉:“总之轻敌不可取,三弟还是不要太过鲁莽比较好。”
“轻敌确实不可取,但是长他人志气也没必要。”武王说着,径自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来,“稍后他们来了,各位自然能分辨出我说的有几分可信度。”
景王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坐在晏姝偏下首位子的摄政王,斟酌着开口:“对南昭太子提出的要求,不知皇后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应对?”晏姝似是不解,随即了然,“你的意思是,让摄政王亲自去迎接这位傲慢无礼的太子?”
景王垂眸:“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方远道而来,我们的待客之道应该做足,这样才不会落人口实。”
“他爱来不来。”晏姝语气忽然冷下,“若是不满楚国礼节,他们可以就此打道回府,本宫绝不拦着。”
景王没料她态度如此强硬,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神情略显阴郁尴尬。
“皇后威武。”武王扬声附和,“姬鹤羽本就是不请自来,我们花费银两设最高规格的宫宴招待他,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本王和礼部官员亲自出城迎接,不曾有过失礼,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对方居高临下的不满,实在是可笑至极。”
景王皱眉:“三弟,南昭实力强大,他们的太子高傲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真正实力强大的人,通常会深藏不露。”武王不屑地反驳,“本王没从他们身上感觉到强大,只有虚张声势。”
“老臣认可武王的说法,强大的人展现出来的是气势,不是虚张声势,恃强凌弱。”户部尚书沉稳地开口,“越是胸有成竹的人,往往越不屑于以言语压人。若武王陈述为实,那么南昭太子此番行径不但不符合一国储君的气度,反而更像是仗着身份欺男霸女的纨绔恶霸。”
景王闻言,脸色越发难看。
武王倒是自在从容。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禀报:“南昭太子和使臣到——”
“啧啧啧!”武王摇头,连声称叹,“摄政王没去,南昭太子不也来了?本王还以为他有多少傲气,真能在皇城外等着摄政王去迎他呢。”
说着,他转头看向摄政王:“如果他一直不来,坚持让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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