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的女子多会嗜睡或者厌食,恶心反胃,经常疲倦……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皇后不用担心。待过了前三个月孕期,症状一般都会缓解。”
“本宫暂时倒是没这些反应。”
“每个人孕期的症状都不太相同,有些女子身子康健,有孕了也跟平常一样。”太医说着,叮嘱道,“陛下需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喝茶别喝浓茶,天气晴朗时,经常到御花园散散步,但是要穿得厚实些,别着凉了……”
太医很负责,细细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都是细节上的东西。
晏姝安静地听着,末了缓缓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太医躬身退下。
晏姝安静靠着凤榻,抬手轻抚腹部,忍不住啧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
高兴吗?
为人母的喜悦显然是有的,毕竟不管做皇后还是女帝,她都必须有自己的孩子。
她辛苦夺得的江山,总不可能便宜了其他人。
何况一旦有了子嗣,朝中大臣也就不必把“江山不可无嗣”当借口,隔三差五过来烦她了。
容隐若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也会高兴吧?
想到外出办差的摄政王,晏姝嘴角微扬,暗道有那么一个强大的父亲,有她这个厉害的母亲,孩子应该不至于笨到哪里去。
“恭喜陛下。”南歌屈膝,“若头胎能诞下皇子,江山就有了继承人,大臣们也就不会有借口忧心子嗣问题了。”
晏姝瞥她一眼:“非得是皇子吗?公主照样可以为帝。”
此言一出,凤仪宫里所有宫人脸色齐齐一变,不自觉垂低了头,表情带着几分惊色。
虽然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皇后现在做的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可每一次听到类似的言语,他们依然会感到不安。
这是作为奴才正常的反应。
进宫第一天开始,他们所受的规矩教训就是帝王至尊,偌大的宫廷,别说他们这些奴才,就是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
生死荣华皆掌握在皇帝手中。
可是晏姝这个皇后以一己之力,生生打破了这些规矩。
她甚至还想让公主掌权,彻底颠覆皇权制度。
南歌表情亦是一顿,随即缓缓点头:“是臣狭隘了。”
皇后都能坐皇位,公主自然也能。
“不管这一胎是皇子还是公主,只要他有能力,本宫就能让他坐上储君之位。”晏姝没在意宫人们的反应,神色闲适,“但前提是他自己够争气。”
帝王之家生出废物的比比皆是。
她当然不会盲目地以男儿身女儿身来决定谁是以后的继承人,江山帝位,从来就该能者居之。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
晏姝轻啜口茶:“秦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是。”南歌命人把秦昭仪叫了进来,“在臣和昭仪娘娘审问之下,他们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魏子珩被杖打八十,秦晔杖打五十。”
秦妖娆跪在地上:“妾的家人犯错,妾亦有脱不了的责任,请皇后责罚。”
“他们的事情与你关系不大,回去歇着吧。”晏姝语气淡淡,“若宫中待着无聊,以后可以经常过来与本宫说说话,解解闷儿。”
“是。”秦妖娆行礼,“妾告退。”
重惩适用于奸佞
日子一天天接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
晏姝喜欢待在暖阁里批折子,一来暖和,手执一盏热茶,眉眼仿佛都沉浸在疏懒的情绪中。
二来暖阁是个私密安静的地方,哪怕是批阅奏折,也能批出一种远离尘嚣的静谧感。
这段时间她已习惯跟容隐单独相处在此处,独自待在这里,让她身心安宁。
长案上有一方鎏金雕龙纹的圆筒,玄隐殿但凡有密信传来,都会放在圆筒里,方便她随时阅览,了解各方动向。
比如今日就有一份特殊的密函。
景王派出心腹跟昭国太子姬鹤羽接触,并且飞信传给程家家主,命他务必对舞弊一事守口如瓶。
摄政王亲自去捉拿科举舞弊案牵连到的官员,其中程家有着无法推脱的责任。
景王此时只怕是心急如焚,生怕程家家主被押送抵京之后,经不住严刑拷打或者威逼利诱,把他这个最大的幕后主使招供出来。
哦,对了。
还有一封情报来自于南昭。
听说那位太子打算过完年带着使臣团过来拜访大楚,因为他已经知道南昭女皇陛下曾在大楚生过两个孩子的事情。
啧。
晏姝捏着情报,漫不经心地看完,忍不住开始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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