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武王敛了敛神情,脚步沉稳走到两人跟前:“你们方才去见了皇上?”
“难得从三弟嘴里听到皇上的称呼。”景王稀奇,“你不是一直都喊他贱种吗?”
“他本来就是个贱种。”武王冷笑,“所以你们见到那个贱种了?”
景王:”……“
成王眉头微皱:“没见到,但是皇上状况可能很糟糕。”
“怎么说?”
“方才我和二皇兄去崇明殿,殿内隐隐传出痛苦而怪异的声音。”成王神色凝重,“元宝公公解释说皇上是犯了心绞痛,可我总觉得古怪。”
武王闻言,心里已明白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夜容煊被净身这件事。
沉默片刻,他道:“我有事在身,暂时不跟你们寒暄了,告辞。”
说着,匆匆往宫门里走去。
景王和成王转头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
景王问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知道。”
“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算了。”成王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他与我们已经离了心,跟过去也是自讨没趣。”
景王脚步迟缓,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宫门内,他总觉得武王像是知道聊什么秘密,否则不至于这个时辰匆匆进宫。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刚从护国公府喝完喜酒,那群公子哥逮着机会都是不醉不归。
武王喝了不少酒,这个时辰理该在家休息才是。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悲可怜的皇帝
皇帝被净身一事不会是秘密。
几个内侍强硬把他带去净身房,沿途不知多少宫人看到了此事。
晏姝似乎也不打算隐瞒。
然而宫人不敢多言,不敢议论,不敢告密,甚至连抬头多看一眼都不敢。
所有人三缄其口,不敢对此事表露出一丁点的看法。
所以景王和成王暂时没听到消息很正常,而武王身边的青云本就擅长搜集情报,宫里多多少少有两个手下暗线,提前知道此事不奇怪。
但最多撑不过明天一早,满朝文武定会震惊到骇然失措。
走到前往凤仪宫的路上,武王边走边如是想着,心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阵后怕。
如果——他想的是如果,以后他或者景王、成王其中之一公然跟晏姝作对,做了让她无法容忍之事。
她会不会也用这种手段对待他们?
武王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心里竟罕见地生出一丝怯意。
他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敢当殿辱骂皇帝,不惧御史弹劾,敢在任何场合让夜容煊下不来台,完全不担心他掌权之后会报复自己。
但不得不说晏姝手段实在狠辣,让从无所惧的武王也心惊胆战。
“武王殿下。”一个阴柔恭敬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武王的冥想,“这是通往后宫的方向,您这是去……”
武王回神,抬眸看着躬身挡在面前的太监,声音淡漠:“本王去见皇后。”
小太监默了默,恭敬请示:“王爷可得了皇后召见?”
这倒没有。
武王想到外男不可踏入后宫的规矩,忽然冷冷一嗤。
夜容煊自己都成了个阉人,他那几个嫔妃从此彻底与恩宠无缘,留在宫里好好享受空虚寂寞冷的滋味吧。
就算后宫隔绝了所有外男,夜容煊也不可能再享受帝王三宫六院的福气,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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