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鲁光明解决了不少难事。
张可欣敏锐地察觉到,傅明铎提起周时衍名字时,情绪不太好。
傅明铎的反应也佐证了她的观察。
“可欣,我们之间的事,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你那位闺蜜。”
“为什么?你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毕竟我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知道鲁光明吗?”
“他谁不清楚啊,这几年竞选,次次都有他提名……”
“我的上司恰好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周时衍,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算是鲁光明身边的幕僚,鲁光明这几年做出的几件大事,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他参与的影子。”
张可欣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律师。”
傅明铎似笑非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圈内的人,比拼的是圈外的人脉,周时衍在法界名声这么大,一路顺风顺水,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一点都没有靠山,全凭个人努力就能走到这一步吧?”
他对周时衍印象很深,而且极差。
何润光这几年家族生意迅速暴利,数次险中求胜,其中也涉及到了好几次不良商业竞争,以及行业垄断,无数家中小型企业在何润光一家独大的情况下被挤兑到破产。
傅明铎曾经暗中调查,试过好几次寻找何润光违法犯罪的证据,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周时衍那个狡诈的男人,把专业素养发挥到了极致,在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游走在刀尖的边缘。
每一次都是看似不合理,但细究又是完全没问题的极限运作,除非修改相应法案,否则永远无法追究其的责任。
以傅明铎一人的力量,暂时还做不到去修整法律法条,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润光获取暴利,对他们的行为很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
张可欣认识傅明铎以来,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见到抑制不住情绪的一面。
迟疑片刻,垂着眼睛小声道:“说人家做什么,你们也并不清白啊。”
以傅明铎明面上的月薪,完全供不起两人现在的日常开销。
所以说,傅明铎也不全然就是问心无愧的。
他不是完全没有错处,只是做得没有他口中的那个鲁光明大罢了。
傅明铎是真没想到,张可欣跟他都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了,在这种时候胳膊肘竟然还能冲外拐。
忍不住皱了眉:“傅太太,你最好摆正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再想想怎么说话。”
张可欣道:“我不觉得人家有错,反而是你们太执拗了,鲁光明这几年做的事情全国都有目共睹,助农扶乡,希望小学,扶贫孤寡,修桥铺路,加固堤坝,增设水库,这些都是人家实打实的业绩。”
她自己的妈妈就是受到了扶贫政策眷顾的受益者,这是百姓切实拿到了手里的好处,张可欣是知道感恩的。
“你总盯着别人的错处看,为什么不多想想人家的好?别说什么以次充好,偷梁换柱,就算是以次充好,在他提出之前,老百姓手里还连次都拿不着呢,现在拿到了补助,看到了新的桥梁和路,这对百姓而言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傅明铎脸色不豫:“他给了你一百,但他自己留下了一百万,他救你不过是顺手,像龙卷风卷起一颗小沙粒那样轻易,你有什么好感激的?”
张可欣道:“要是没有他,我连一百都的不着,做人不能眼大肚小,满心只有贪欲,应该学会知道感恩,知足常乐。”
和珅作为一个贪官,曾经把救助灾民的一千斤给人吃的细粮换成了三千斤给畜生吃的糟糠。
可他做错了吗?这件事很难评。
一千斤细粮只能救助几百人不到,三千斤糟糠虽然质量低下,但足以让千人活命。
吃饱穿暖的人自然只盯着细粮,要谴责他,可那些真正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人却会感激他。
张可欣是后者。
傅明铎说不过张可欣,两个人处在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察觉到气氛僵持,他沉默片刻,无奈地开口:
“算了,先不聊这些,东西要凉了,先吃东西吧。”
张可欣冷着脸放下手中的餐具:“我吃饱了。”
她起身朝外走:“突然想起来落了东西在美容院,我回去拿。”
其实没落东西,张可欣就是有些受不住在傅明铎身边的氛围了。
刚走出餐厅,角落里冒出一个人,张可欣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躲着安可的事。
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她翻了个白眼,绕过安可想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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