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她从小就缺衣短食,长大后又一直被母亲和弟弟吸血,所以才会对钱财和物质比较看重。
平时生活的时候也喜欢囤东西,像是随时都准备好了应对一场饥荒。
周时衍清楚,但就是太清楚了,所以他把这些当成宿窈的弱点,还妄图利用这一点,去拿捏她,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宿窈之前对周时衍问她要钱这个事只是觉得气不过,觉得就算他有损失,这个钱也不该全是她一个人出。
但她从没觉得自己赔偿周时衍这个逻辑有什么不对,她也觉得自己算是造成他一年没收入的帮凶,对他是有点愧疚在的。
不过就在刚才,周时衍暴露他真正想法的那一瞬,宿窈的愧疚彻底没了。
男人聪明是一个优点,但他如果把这点聪明都用到算计别人身上,那被他算计的人可绝对不会感受到他的优点,她只觉得他坏,坏到渣子里去了。
周时衍在看到宿窈反应后,也隐约察觉到,自己绝对是说错话了。
担心多说多错,他这回不再开口了,就默默地跟在宿窈身边,她去哪他跟到哪。
直到宿窈走到最近的一家药店,周时衍跟着她进去,听到她要买避孕药后,才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对她说什么。
但刚想说话,就对上了宿窈冷冰冰不带一点温度,跟刀子似的刮了他一下的眼神,周时衍只好默默地闭上嘴,把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她买药后,主动给她付了账。
宿窈在拿到药物后,想了想还是问了店员一句:“这个药跟帕罗西汀一起吃,不会产生副作用吧?”
店员一脸尴尬,表示她也不太清楚这个,宿窈也只能暂时当没有副作用。
周时衍看她走出药店门后就打开了药盒,想要就那么拿着药片生吞,皱了皱眉,对宿窈说了声你等下,然后他回去,去药店带着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水。
宿窈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手里的药吃完了,然后伸手拦了辆路边的出租车,头也不回的扔下周时衍,绝尘而去。
烦死他了
张可欣家是个很小的一居室,她跟安可在a市所有的积蓄加一起,也就够付这么一个小房子的首付了。
两个人待在客厅都挤,也就他们是夫妻,感情好不在意这些。
宿窈一个外人,当然不可能去凑热闹,过去看了一眼,就默默地重新订房,选择了住在张可欣家附近的宾馆。
张可欣跟安可两家陆陆续续也有亲戚来,没办法一直陪着宿窈。
宿窈也理解,就自己一个人待着。
她吃了一次的亏,后面就长记性了,定完伴娘礼服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宾馆的小房间里,哪都不去。
周时衍倒是在此期间给她发了不少信息和语音还有电话,宿窈对他愧疚感都没了,也不准备再还钱了,嫌他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烦,干脆就把他给拉黑了。
又过了会儿,银行给她发消息提示,她收到一笔转账。
那串数字比起她给周时衍打过去的钱,还要远远多上不少。
宿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银行卡显示的余额,立刻就改签了回慕尼黑的机票,还给自己升级了个头等舱。
原本是申请了一周年假,这会儿是说什么都不想再在a市待下去了,等张可欣婚礼一结束她就走,只要一想到跟周时衍那个混蛋生活在一个城市,说不好哪次出门就能遇上,宿窈就觉得窒息。
就这么过了一天,次日,张可欣婚礼,她一大早就起来,陪她去穿婚纱,换礼服,做妆造,才算是把注意力转开了点。
安可那边的伴郎据说是他同事,人在见到宿窈后,眼睛当场就直了,想方设法的搭了好几次话。
换在平时,宿窈性格是挺好的,别人主动说话,她不会不理睬,但今天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敷衍地应付了几次,就借着陪张可欣敬酒的机会,避开了那人。
没一会儿,张可欣借着换礼服的功夫,在后台笑着问宿窈:“安可那同事一直找我打听你,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你说我是给他还是给他?”
宿窈兴致缺缺道:“别给,我现在真的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张可欣说:“我问过安可了,那男的家境小康,父母都是铁饭碗,好几辈的a市本地人,家里面好几套房,一个月光是收租钱就比工资还多了,出来工作就是单纯玩,体验生活的,这条件可是妥妥的钻石王老五。”
宿窈说:“这么好的条件,更不能耽误人家了,你知道我这情况,等你婚礼一结束,我还得回那边,在国内待久了根本不行,说不准哪天仇家就要找过来。”
张可欣劝道:“我是想让你接触接触,又不是让你直接跟他结婚,有距离怎么了,有距离才能更考验一个人呢,再不济,你就拿他当条鱼养着呗,你只是暂时在外面,又不是一辈子不回家,到时候想回来,还能拿他当条退路。”
宿窈叹着气说:“那可不一定,我本来就在哪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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