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冷冷看他一阵，把那条裙子也加入了购物车。
周时衍仿佛在她的行为中受到了鼓励，接下来简直是像在养女儿一样，认真地给她挑选起裙子和衣服风格。
宿窈原本是很生气的，但周时衍挑选衣服时，他采取的语言模式是这样的。
“长筒靴一般人很难驾驭，只有你这种腿比较长，腿型又直的，穿上去才会迷人。”
买完靴子又商量说：“再买个短款的包臀裙吧，跟这双靴子配一下，我想想，再加个小毛衣怎么样？紧身的那种。你身体曲线特别好，这种类型的衣服，完全能凸显出你所有的身材优势。”
宿窈到最后，心里感觉十分古怪，气依旧是气的，但并没一开始那么想发作了。
“周时衍，你当律师之前，该不会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导购销售吧？”
周时衍，你的人格有欠缺
周时衍点点头：“大学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兼职，不过不是卖衣服，是卖房子。”
作为销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揣摩客户的心理需求。
每天要接触的人数以百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客户。
十分考验销售的个人能力，和对客户的把握度。
而周时衍，他曾经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卖出过一整栋楼。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像机械系统一样数据精确。
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最不可估计的东西。
周时衍毁了宿窈的衣服，最为赔偿，他又给她买了一堆新的。
到最后付款时，宿窈看着从他卡里划走的钱，沉默片刻，问他说：
“当律师这行是不是很赚钱？”
周时衍点点头：“没良心就赚。”
宿窈笃定道：“那你一定特别赚。”
周时衍搂住她，凑过去亲了亲她面颊：“以后都是你的。”
他这句话，成功地让宿窈愣住了，愣了好一阵儿。
良久才缓过神，淡漠道：
“这种话你对苏格也常说吧。”
周时衍这次没有任何迟疑地否定了。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没必要一直跟她过不去。”
宿窈冷眼看向他：“到底是我跟她过不去还是她跟我过不去？你有看见我主动害过她吗？”
但凡涉及到苏格的事，宿窈都表现得像个炸了的刺猬。
周时衍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必然又会吵起来。
转移话题道：“衣服买完了，还要不要首饰？”
宿窈直接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搬餐厅的椅子，她要去拿那盒避孕药。
周时衍跟过去，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是安全期，不吃也没事的。”
宿窈沉着眼说：“没有绝对的安全期，只有不做才能保证完全没事。”
她依旧想搬椅子，周时衍却手摁在上面，说什么都不让她动。
哄她说：“先吃点东西再说吧，空腹吃药对身体也不好。”
他就又叫了一桌子外卖，外卖到的时候，之前买的那些衣服也送过来了。
想让宿窈换衣服去试的时候，才意识到两人刚才漏掉了什么。
买了很多衣服，但是没有一套内衣。
饭后周时衍又带着宿窈，认真地选了好几套内衣。
这种店一般都有一些情侣种类，宿窈直接选择忽略不去看。
周时衍却很感兴趣，强硬地抱着她，不让她躲，点进去选了好几套。
宿窈最后忍不住讽刺他：“你这样欲求不满的状态，是苏格没满足你吗？”
周时衍把她搂在怀里，依旧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些花样繁多的小布料。
他生了张冷清的面孔，这会儿垂着眼看手机的模样，也依旧清冷。
乍然看去仿佛在看什么法律文案般专注认真，语气也是一样，像在聊什么公事似的。
“这套是紫色的，你喜不喜欢？”
宿窈直接在他禁锢着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力道不小，收手时周时衍手臂上出现了明显的红痕。
周时衍顿了片刻，突然皱着眉问：“你这么不听话，是我没满足你吗？”
说着，他把刚才选的那些付了款，把宿窈卷在怀中，又抱着她开始往卧室走。
宿窈愤怒地咬他、挠他、踢他。
周时衍任由她去，只做他想做的事。
到最后，宿窈还是老实了，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人。
“你又没做措施。”
周时衍抵着她肩膀，轻轻舔吻着她颈侧，讨好地哄她：“窈窈，别分心。”
-
半夜的时候，宿窈从周时衍怀中爬出去，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走。
怕惊动人，她没敢开灯，凭着记忆摸索着找到手袋，而后拿出里面的药物，就着黑暗，直接吞了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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