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都无意见,其余人自然也没话说。
只有包括于长镜在内的门派众人有些坐蜡,他们只想着扶持冀龙山抵抗徐文纪,可没想着要造反……
可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有他们后悔的余地?
“我不该来……”
于长镜与其余几大宗门的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后悔。
他们皆算是各自门派的精英,可终归没有话语权……
一众宗门之人的表情,冀龙山尽收眼底,心中冷哂,面上却也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来:“一年前,怜生教策划诸般事,不知劫掠了几城。我等既要打出名头,阵仗,怎么都得超过他们才是。”
“什,什么?”
于长镜眼皮一跳,看向其余几个宗门的人,果不其然,皆是面如锅底。
怜生教闹出何等大的阵仗?
即便是聂文洞强压,可都惊动了朝廷,怜生教都被逼的销声匿迹了。
比他们还大?
“如何大法?二十座县城?”
其余悍匪头目,却是兴致勃勃。
“区区县城何足道?本龙头要……”
冀龙山长身而起,猿臂后点,正落在舆图正中红点:“拿下它!”
第165章 人在发光!
咔嚓!
惊雷炸响,电蛇滚走,又是一场大雨将至。
青州内城,占地巨大的楚家园林之中,诸多仆役迎来送往,星星点点的落雨并不影响他们为主家备饭。
园林前堂,宴席已然摆上。
数张足可容十六人落座的桌子上,已摆上各式珍馐美味,佳肴酒水,但凡青州有的,此时桌子上都有。
“近几年的雨水比之往年要多不少,怎么那德阳府,就偏生有什么大旱?”
“早不大旱,晚不大旱。偏生挑了这时候!”
“徐文纪不当人子,真将我们几家当成他的钱袋子,予取予求了?”
……
靠近大门处的一桌,议论纷纷。
萧一鸣坐于角落,静静听着,却不说话。
在外城,他是萧公子,在此时此刻的楚家,却也堪堪能在门口大桌上混一个桌角罢了。
“收声!”
突然,这群前一刻还在义愤填膺的公子哥们全都乖乖站起身来,躬身施礼:“家主(世叔、世伯)!”
萧一鸣也是低头。
缓步而来的三人,却正是他们四家的三位家主,其中,楚玄行走最前,其后着白衣的是林家家主林星沉。
最后,则是他萧家的家主,萧宪。
除却叶家家主‘叶圣’之外,此刻大厅之中,已汇聚了整个青州世家最为尊贵的一批人了。
“不必拘礼,坐吧。”
楚玄摆摆手,自去了主桌。
其余两位家主,也自落座。
满桌的珍馐,更有美人斟酒,三人却没什么兴致,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就这几口,还是为了让其他人动筷。
“徐文纪,徐文纪……”
萧宪落筷,望向楚玄:“先是粮仓,之后是赈灾流民,现在,又加上个德阳府。这窟窿,怕是没底了!”
他的声音不大。
可这满堂客哪个不是身怀武功,哪个不在关注他们?
这话,自然所有人全都听到了。
一众人脸色也皆是不好,以几位家主的城府,谈及此事居然也不避讳他们,可想而知这次吃了多么大的亏。
事实上也是。
万余流民的以工代赈,对于他们几家来说不算什么。
可德阳大旱,受灾的何止千百万?
真要让他们几家去赈济,只怕也是要伤筋动骨了。
“银粮都算不得什么,若能破财消灾,也就算了。可那徐文纪根本也未曾松口,谁知我等赈灾之后,他会不会清算?”
邻桌,一个满身绫罗,身材富态的老者站起身来,向着上位的三人施礼:“徐文纪在云州所行之恶,罄竹难书,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啊!”
“族叔所言极是。”
这老人发话,几位家主也不能不正视,也都点头,回礼。
这老者,论起辈分,是楚玄的六叔,虽不管什么事,但辈分足够高,话,自然也是有不小分量。
但若只是如此,旁系出身的老者,也没胆量插话这几位的谈论。
之所以感,是因为他的女儿。
“家主,那一车车的银粮就这么拉出去,要散给那些泥腿子,老夫我,实在是心痛如绞……”
老者一脸心痛:“那都是咱们辛苦攒下来的家底……”
“谁说不是呢?”
楚玄叹了口气,故作一脸萧索:“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我等虽算的上家大业大,可人家可是两朝元老,太子太傅,兵部尚书啊。”
其余两位家主也都叹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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