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后两次,就遇到了两位人口数万户的大县捕头……
没奈何,杨狱也只能按着刀,走了过去。
一到篝火旁,杨狱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这位捕头受伤似乎也很重?
“那石开本是独行大盗,凶残冷血,加入怜生教后功力又有增长,老子这次,险些就栽了。”
王五一边向伤口上敷药,一边骂骂咧咧:“青州六府四十三县,怎的就咱们这最先起火?”
杨狱有个好习惯,不懂就问:“大人这次来,是要对怜生教动手?”
“你小子偷听的不少啊!”
王五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警告不许将今日所见所闻流出去。
杨狱自然满口答应。
只是心中却有担忧,那怜生教盘根错节,不止是外城民众,内城的乡绅家族多也有着勾连。
一个不好,只怕反而会激起凶性,让他们提前发动。
草草包扎了伤口,又吞了几粒伤药,王五才道:“你小子这刀用的扎实,师傅是谁?”
“魏河。”
杨狱漫不经心的回答,心里则盘算着,要不要先将婆婆送到城外。
不然,城里一旦乱起来,难免被波及。
“那老刽子手?!”
王五似乎有着惊讶,但转瞬就神色如常,沉声道:“我有一事要你去做。”
杨狱倒也猜到这位想干什么,点头答应:“是那大狱里的东西吧?”
“不错。”
王五起身,踱步,心思沉重。
他怀疑,怜生教之所以选择黑山城,就与那大狱中的东西有关……”
为了说明严重性,王五透漏了一点东西:“青州六府,数十大县,论繁华、地势、人口,黑山都不占优,他们偏偏选中黑山,这绝非巧合。”
“青州六府?”
杨狱心头一震。
王五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怜生教渗透的县城,绝不止黑山一个。
其他地方,只怕也乱了?
“好了。”
王五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示意杨狱离去。
不想,杨狱却没有走,反而靠的更近了些,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位似乎更好接触的高手。
他当然不想错过。
有关于换血、内炼、外炼、服气法、内气武功,他有着太多的疑问想要求个解答了。
刚开始,王五秉承着好为人师的心理,说的详细,待到后来,杨狱的问题越来越多,且越来越尖锐。
终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五再也懒得说了,一抬手,熄了篝火,准备进城。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辈武者心中自有傲骨,哪里会自甘下贱,分什么一流、三流、九流?”
见杨狱还要说什么,王五彻底烦了,一个甩手,踏步就走:“这世上,只有换血,从没有什么三流九流一二流!”
话音未落,人已经去的远了。
“只有换血?”
望着王五远去的背影,杨狱心中咀嚼了几遍,方才转身,提起东西,也想着城内而去。
……
“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走在萧索冷寂的外城街道上,王五只觉心头一片冰凉。
微风吹起道旁的落叶,王五默默的蹲在街头,捡起一根带血的纸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为官一任,牧守一方。刘文鹏,你都干了什么?”
茫然的看着曾经也算喧闹的外城,王五眼角泛红,只觉心口剧痛。
“王佛宝,你又干了什么?!”
人影靠近,脸色灰败的王佛宝长长一叹,说不出话来。
“王佛宝!”
王五猛然转身,一拳将王佛宝打翻在地:“无能!废物!”
“是我无能。”
王佛宝默默爬起,心中一片苦涩。
“你的伤?!”
王五察觉不对,一把掀开王佛宝的衣衫,只见其胸口处,赫然有着一触目惊心的血洞。
这伤分明是旧伤,可直至此时,居然还在淌血。
“融血指,是谁?!”
“说了又有什么用?”
王佛宝神色木然,又带着凝重:“我密信请你前来,按理说绝无第二人知晓,怎么会被人伏击?”
“老子怎么知道?”
王五余怒未消,语气不善:“指不定就是你家这位大老爷!”
“慎言!”
王佛宝面色微变,拖拽着王五来到一处隐秘角落。
将这些日子黑山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末了,才苦笑一声:“我押送要犯前去青州,一去接近一年,回来已是重伤之身,怜生教盘根错节,外城已成乱局,我已只能勉力护住内城。”
王五脸色稍好一些,也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我冒充石开去那杨家,倒果真炸出些东西来,只是,怜生教意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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