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道了声“好”。
待房间里只剩下小红杏与姬岑二人。
姬岑不由笑话小红杏:“你家护卫还真是着急你啊!简直把你当眼珠子护着!”
她揶揄:“看来,江军司待你不错嘛。”
小红杏“切”了一声:“这算什么?祖叔担忧我,跟江过雁又有什么干系?”
她语气愤愤不平:祖叔疼我,不代表江过雁也疼我!
姬岑挑眉:“哦?这是何意?”
小红杏叹了口气:“说来也不怕公主笑话,江过雁那个混蛋背着我在外养女人了。”
这倒是十分正常,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
江过雁不纳妾,反倒在外头养外室,可能也不是顾忌小红杏的心情,更有可能是为了寻刺激罢了。
姬岑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小红杏肩膀,“我哪里会笑话你?”
她望着窗外的车流行人,悠悠道:“想必你早已私底下打听过我了,我早年爱慕玉无瑕,闹得邺城沸沸扬扬,我表白被拒后,还不死心,得不到玉无瑕,索性养了一堆男宠面首,个个肖似玉无瑕,玩的就是个宛宛类卿。”
姬岑一摊手,“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好笑?”
小红杏感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既为姐妹,何须笑话彼此?”
她气哼哼地骂:“男人可真是祸害!”
姬岑深以为然地点头:“没错,男人的确是祸害,尤其是引人心驰神往的男人,更是天字第一号大祸害!”
她抬手一指街道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你看,玉无瑕祸害的可不止是我一人,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个个为他所迷。”
小红杏更被勾起好奇心:“那个玉无瑕难道就真的那么好看吗?”
“岂止好看?简直仙姿玉容。”
“今日,他会从大相国寺护送我母后回皇宫,途中会经过这条街,所以,大家都聚集在这里,就为了一睹玉郎风采。”
“你知道掌柜的为什么会留这间房给我吗?”
小红杏问:“为何?”
“因为这五年来,我每年都会在这里等着见玉无瑕,这间房的视野是最好的。”
小红杏对于她的痴心不改也是深表同情,还有点不理解,劝慰:“其实,熄灭烛火,天底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再说了,只要你见过他在床上耽于情欲的丑态,想必你就不会再这般着迷于他了。”
姬岑气得牙痒痒:“可是,我睡不到他啊。”
也对,玉无瑕乃是玉家嫡系血脉,玉凌寒膝下独子,身份着实尊贵,就算姬岑是公主,也不能强迫他。
忽而,一声“咚咚锵”铜锣声响起,太监尖利的声音唱道:“皇后娘娘协同太子殿下出行,闲人回避。”
路上行人急忙退开,站立在街道两边,注目着缓缓行来的仪仗队。
小红杏问:“皇后娘娘去大相国寺作甚?”
姬岑道:“从文德十九年起,我母后每逢春三月,都要去大相国寺吃斋念佛一个月,祈求上苍保佑我大魏朝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回程途中,都是由我皇弟和表哥一道护送的。”
仪驾渐渐近了,为首者乃是一名身穿铠甲的青年小将,小红杏扒在窗台那,一个劲地往下瞧,待看清为首者的面容,不禁失望,虽然称不上难看,但最多也就是清秀之姿罢了,算不得什么。
底下议论声纷纷:“那个人就是传闻中的碧虚郎吗?”
“我看长得也不怎么样啊!白瞎我从城西跑来这里瞧热闹!”
“可不是嘛!这碧虚公子根本就是名不副实!”
姬岑哈哈笑道:“没想到今年表哥会想出这么个招数,简直笑死人了。”
小红杏纳闷:“何意?”
转瞬,又明白过来:“难道那个人不是玉无瑕?”
姬岑点头:“确实不是,那个人是我表哥身边的随从,名为林菁。”
“那你表哥呢?”
姬岑指着皇后坐着的凤驾,“要本宫猜啊,肯定是在那!”
小红杏顺着她指头看去,见到凤驾四周都是纱幔,更觉没趣:“他躲在里头,我连个影儿都见不到。”
“小妹别担心,”姬岑神秘兮兮地道:“我家晏弟会如你所愿的。”
话音刚落,凤驾一边的帘子果真被一只手从里头掀起一角,一颗头颅冒出来,好奇地左右张望着,青涩俊逸的脸上带着灿烂笑容。
然,小红杏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个冒失小郎身上,而是在凤驾一侧端坐着的青年身上。
娘的乖乖哟,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小红杏脑袋空了一瞬,脑海中只冒出八个字来:美玉无瑕、玉质金相。
他果真担得起玉无瑕这个名。
姬岑连忙挥袖朝姬晏招手,口中呼喊:“晏弟!”
姬晏闻声望去,果真是姬岑,他脸上笑容顿时垮下,抬手扒住下眼眶,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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