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情急之下,并且在被保安拦住的下一秒就放开,但还是足够他记很久。
毕竟这俩一个号
钥匙被复缙藏在了床头柜最底下的那层抽屉里。
沈渡津打开那层抽屉,看见钥匙的同时还是被眼前的东西刺得背后汗毛竖立。
虽然先前已经在其他抽屉看见一些样式种类齐全的小/玩具,还有各种必备物品,比如shoukao,润/滑用的you,但都没这来得直接。
那是一枚避/孕tao……的包装袋。
里面的内容早已经不见踪影。
夜幸的保洁工作一向彻底,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还是不堪一击。
不能多做停留,钟期还被锁在里面,他拿着钥匙第一时间就冲去开淋浴间的门。
开门前的那瞬间他有些犹豫。
他怕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什么刺眼的景象。
再次进行心里建设需要时间。
他拍了拍门:“钟期?”
成功得到回应后,他又说:“你往后退点,我推门会撞到你。”
淋浴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钟期这是默认准备好的意思。
沈渡津深吸一口气,把那些即将出现的场景从脑中排出去,拧动钥匙开了门。
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没有直视的勇气。
热水还开着,门开的一瞬间热气便扑面而来,连带着沈渡津的眼睛也被熏得闭起来。
直到钟期又哼了几声,他才缓缓睁开左眼。
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钟期的衣服是完整的。
淋浴间很大,其实他刚刚就算不提醒,钟期也不会被撞到。
因为钟期正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折着身体靠着浴缸,动弹不得。
他的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一些靠着声带震动便能发出的声音。
还有手,两只手都背在身后,沈渡津将他扶起来,清楚看见他手上扎着小指粗的尼龙绳。
沈渡津总算知道刚才在房间抽屉里,看到的那个空缺位置是留给谁的了。
至于沈渡津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传出来的声响,他本以为那是钟期的头磕在门上发出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钟期奋力扭动身体,用脚踹的。
……
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钟期看见他真正站到面前时,猛的眨了眨眼,发现不是幻觉,真的是沈渡津找到他了。
而后他就开始止不住掉眼泪。
沈渡津才将他嘴上的胶布撕掉,钟期便含着泪颤颤巍巍开了口:“沈哥……对不起。”
他语气极其平静:“回去再说。”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沈渡津觉得好笑,相似的对话在钟期住进他家的那天也发生过。
两次都是因为复缙。
但他真的没生气。
钟期这软弱的性格任人看了都觉得恨铁不成钢,他却已经习惯。
他还记得钟期刚来那会儿,他被盛闵行要挟的时候,还在犹豫是否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保全别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期天天沈哥长沈哥短地将他打动,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钟期,他是要保护的。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已然将钟期当做重要的朋友,而钟期“沈哥”叫得热切,遇上大事却从不告诉他。
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总要有知情人,钟期这是极不负责的表现。
他没问钟期纸条的事,也没问他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之前不知会自己一声。
还是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带回去。
他想将钟期扶起来,可钟期的腿和身体都软得像滩水,连靠着浴缸坐稳都做不到。
他又试图去解开钟期手腕上的束缚,但复缙不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打结手法,他埋头尝试半天都没解开甚至越系越紧。
没办法,他只好退出去找把剪刀之类的利器回来。
钟期见他起身,极度缺乏安全感,以为他要走,用脚背勾住他的小腿,“沈哥,你别走。”
沈渡津摇摇头,重新蹲下来,揉揉他那发尖还滴着水的头发:“不走,我去找东西给你把手解开。”
说完他便在钟期充满惊惧与怀疑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出淋浴间。
淋浴间外。
沈渡津第一眼便看见盛闵行好好地站着和复缙谈笑风生。
他心下奇怪,复缙该拼命阻挠他才对,怎么好端端地站着不动。
大门已经被关上,盛闵行甚至放松地倚靠在了门上。
复缙问他:“和你家小玩意儿合起伙来坑我,你打算怎么赔偿?”
盛闵行浅浅地翻了个白眼,瞧见沈渡津到处翻翻找找的身影,直接越过复缙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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