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澈干净的声线唤了人一声,村长回过头来,对上揣着手看着他的姜曜。
姜曜朝他笑了笑,团着手走出门去,来到院子里那口四四方方的井前面。
屋外吹起一两阵风,姜曜在冷风中开口,一团团白汽往外呼出。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井里你们都看过了吗?”
村长一愣,旋即道:“看过了,第一时间就看过了,没有发现,我们才往山上河边去找了。”
屋里,傅醒的目光从姜曜光秃秃的脖子转移至村长身上。
姜曜那双薄薄的眼皮一眨,未露声色。
站在井边探头往幽深的井底看,光线太昏暗了,姜曜什么也没看见。
屋里一群人往外张望着,不乏想象力丰富的死死盯着井眼,总觉得那地方邪性,要爬个什么东西来。
姜曜收回视线,说:“我看你们家家户户都有井……”
村长立刻接道:“有井方便,就每家都打了一口。”
他抢着解释,姜曜也不阻拦,顺着嘴道:“就是你们每家都有,那么多井难免有疏漏,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法上山,不如您带我们去每家每户转转,再把这井查一查看一看。”
村长犹豫的时候,傅醒从屋里走出来,道:“实不相瞒,我们怀疑孩子没有走丢,还在村子里。”
他把被主人仍在炕上的围巾丢给姜曜,视线一直落在村长的身上。
“孩子可能活着被藏起来,也可能死了被藏起来,这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有嫌疑,必须弄清楚。”
姜曜抓住围巾,恼怒地看向傅醒。
说要他狗拿耗子,简直有病!
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正和村长交涉呢,他勉强算个帮手,关键他也没看过来,自己就算再怎么给他脸色看,对方都看不着。
别无他法,姜曜只能忿忿地把围巾围上了。
傅醒的理由充分正当,找不到拒绝的缝隙,村长沉默片刻,答应了。
“分成四队吧,快一点。”姜曜裹着温暖的围巾,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说。
牛凯锐自觉上前,按照每队一个老玩家分配,给姜曜分了个一下午相处下来最有用的小伙子,其余六人随机分了。
老人都知道姜曜傅醒这挨家挨户的想干什么,不说找线索也要图生门,因此高度配合,部分新人动是动了,心里却不乐意。
有人犯起嘀咕:“你们两个一下午好端端搁屋里烤火休息不嫌累,我们在山里转圈转了五个小时可是精疲力竭了……”
牛凯锐:“……”
big胆,你们究竟知不知道你们在吐槽谁?!
姜曜看了跟着自己的小哥一眼,没错过对方眼底的不高兴。
呵。
新人最傻了,难带。
村长另外叫了两个据说信得过的人来,加上他女儿一起,每人各带几个玩家,配合分区“摸排”工作。
或许是怕这些不知道好坏的村民干出点什么事来,真出发后新人们都乖得很,老老实实充当凑人头的角色,没有乱说话。
姜曜走了二十多户人家,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每一户人家,是的每一户,房间里都是冷的,连个火盆都没放。
姜曜找了个机会捏了捏一个五六岁小孩的手,冰锥一样的触感,和房间里的气温一样冷得厉害。
“你们怎么都不生个火盆呀,小弟弟都冻坏了。”
小孩的双亲把孩子搂回去,笑道:“山里孩子结实,从小就挨冻,不怕冷的。”
他们木木的,脸上眼里没有一点对孩子的疼惜。
姜曜也没再说什么,出门后用手电对着井底照了照,看清平静的水面后就走了。
一家一家摸排比姜曜二人白天逛一圈费时的多,玩家们回到村长家集合时,村长说的雪也落了下来。
雪花很大片,由于空气干燥温度又低,落在帽檐上迟迟不化,几人进门都抖掉了。
村长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对象,傅醒很有技巧地告诉他确实发现了异常,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暂时不能告诉他们。
一套一套的,愣是把救援行动变成了破案侦查,还一点都没让人觉得违和。
村长几人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村长女儿看看外面的雪来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爸,安排领导们休息吧。”
村长一拍脑瓜赶紧说是。
房间早就安排好了,玩家有十一个人,自然不能所有人都住一处,只能分开住三个地方——村长家及村长邻居家。
十一名玩家中女性只有四位,便都留在村长家里,剩下七个难得被分成两拨住到旁边的两户人家,距离很近,前前后后院子与院子中间也就差了十几二十米,有什么事喊一声也能听见了。
姜曜和其他女生一起跟着村长女儿来到“客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大炕,连桌子都没有。
炕靠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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