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脚步去找唐甜,把人堵在角落里捏了捏人家粉色的耳垂,“甜甜,帮我约姜曜见个面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谈。”
唐甜眼睫颤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藏到他颈后。
“怎么又要我去找她呀,阳阳都很烦我了,能不能让别人去跑这个腿呀……”
她像只小狗崽似的在徐行颈窝乱拱,撒娇的声音黏黏糊糊的。
徐行低笑,宽厚的手掌在她腰间不太正经地揉了揉,“是需要保密的行程,再帮我个忙,嗯?”
“……那好吧。”唐甜闷闷应下,“谁让你是男朋友呢。”
“甜甜真乖。”
交叉在男人颈后的手指缩紧一瞬,随即松开。
“就会哄我。”
翌日傍晚。
姜曜坐在长椅上仰着头感受清凉的晚风,小提琴占据了长椅的另外半边位置,一人一琴保持静默,放松片刻。
“阳阳!”
小提琴被拿起来,一个身影快速坐下。
姜曜睁开眼睛,多日未见的唐甜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男朋友说你已经知道你的哑巴是谁了,那你现在可以跟我组乐队了吗?”
唐甜的声音比往日轻,没精打采。
“live hoe我都选好了,就放那家人流最大的酒馆,好想来一场可能无人欣赏但可以肆意挥洒的演出……”
姜曜从她抱吉他似的手里救下自己的小提琴,“说正事,两面间谍。”
唐甜笑了一声,烂泥似的倒在长椅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男朋友说他有事儿要跟你谈,还是要保密的行程……你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就跟我走呗,邀请你来我家玩,刚买的房子。”
姜曜还没到能够正确分辨情爱的年纪,只觉得她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奇怪。
“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你对情绪真的很敏感啊……”唐甜爬起来,改抱椅背,“没有啦,我跟他不会吵架的,我们感情很好的你不要诅咒我们,我就是……”
她顿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是太想要组一支乐队了。”
日落西山。
姜曜在王函西的咒骂声中以昔日合伙人的身份强行抢走一只鸡腿,跟着唐甜来到她的“新家”。
小木屋升级过两次,还挺像模像样的。
徐行坐在主位沙发上,捏了捏唐甜的手,后者就贴心地到楼上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姜曜把鸡腿竖在自己和徐行中间,在鸡腿的香味中道:“徐行哥哥,你找我这个睚眦必报度量极小心智不全遇事就疯的人有什么事嘛?”
徐行惯会装模作样,有话说的时候也不介意被她刺几句。
“你看看,重复这么多遍,我是不是没说错,你可不就是小气吗?”他笑道,“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而是来给你提供帮助的。”
“帮助?”姜曜收回鸡腿,“什么帮助?”
“在你和田昌进打起来的时候,我可以暗中帮你一把,让你万无一失的赢得胜利。”
“无条件帮我?”
徐行和气地笑,“有条件无条件,得看你怎么看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
“哦~”姜曜立刻就明白了,“你和傅醒是敌人这件事,是可以跟我说的吗?”
徐行答非所问:“所以昨天晚上,你果然是去和傅醒决裂的。”
姜曜扯掉鸡腿酥脆的外皮,任它们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剥干净后抬头,“所以呢?我答应跟你联手做掉傅醒,你就会帮我万无一失的赢得和田昌进一战的胜利?”
“是。”同样是相对高的姿态,徐行和田昌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徐行话术更好,不会让一般人反感,“你和田昌进一战在前,所以你完全可以看到我的诚意。怎么样,跟我联手是共赢,你还能赢两次。”
可惜姜曜从来都不是一般人。
徐行三言两语说得她胃口大减,手上的鸡腿都不香了。
“昨天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不少,倒也不意外你会对傅醒再起杀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连正面给傅醒下战书的本事都没有,还想躲在我的身后放冷箭……”
她张大嘴,哇了一声:“你好不要脸。”
徐行神情不变,没有怒不可遏也没有暴跳如雷,他也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语气高深:“姜曜,我发现,你说话做事好像都不太考虑后果。”
软的不行,这是要来硬的了。
不过无所谓,姜阳阳软硬不吃。
“被人威胁就是我最不想要的后果。”她站起身来,“除此之外,什么后果我都担得起。”
如果恶棍还要当得束手束脚,那还活着干什么?
谈话结束的比唐甜预料地早得多。
她在窗口看到姜曜离去的身影,忽然想到乐队中最适合姜曜的位置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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