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区的基本准则就是不伤害也不利用同伴。”沉沉的目光看向姜曜,“这一点也是南北区之间的根本区别。”
姜曜心头更沉重了。
她想到了陈慧,又摇摇脑袋甩开。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了好几个词,才问出来:“可北区有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北区里就没有好的人呢?”
“人是一种需要被约束、被监管才能稳定群居的生物,如果生存环境没有规则,群体道德必定低下。但你说的也对。”傅醒看着她,“群体特性永远不可能代表每一个个体,是好是坏,你可以自己判断。”
姜曜有些呆呆的。
她是理科生,从未想过人的社会性,也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对这种问题的探索上,她的思维更青睐于得到一个条件明确,结果必然的答案。
这样似是而非,她证明不了。
姜曜抻着脖子回看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底气更足一些。
“南区也好,北区也罢,都是同一群人,应该是一样的。谢谢你的好意,但既然南区的人可以互相帮助,没道理北区的人做不到。慧姨觉得我年纪小看不起我,那我证明给她看,她就会明白我的想法和建议也是可以听取的了。”
傅醒也不劝她,“那就证明失败了再来南区参与考核。”
姜曜:“……我会成功的!”
她一定会做到的!
回到庄园,姜曜没有跟傅醒一起进去。
陈慧本来就很爱多想,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陈慧团结,就不能让她再为自己和南区的牵扯而惶惶不安。
她在庭院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绕着白蔷薇丛一圈一圈转。
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最好,同样是蔷薇,这丛白的就比其他粉的红的花型饱满,叶片肥大,就是昨晚荆棘爬满园,也丝毫影响不了它夺目的主位。
停下脚步,她将手放在蔷薇丛前那尊荆棘鸟石像上。
小鸟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双脚却被死死黏在上百斤重的石块上,像是要飞,却不可能飞。
姜曜蹲下,目光停留在石台中央一行不明显的小字上。
昨天傍晚太过昏暗,没能看见这些小字。
她凝神端详起来。
——它终将献身于荆棘之上。
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在阴刻的字体上。
它是指荆棘鸟?荆棘鸟终将献身于荆棘之上?
那荆棘鸟的宿命,就是献身在这荆棘之上?
“丫头!”一道声音急急忙忙奔过来,带起一缕清风。
姜曜回头,对上陈慧焦急的脸。
“你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发发小脾气,结果翻遍了庄园也没找到你,你是要急死慧姨吗?”
三言两语,抚平了姜曜因她对自己不管不顾产生的一点失落。
她就知道,慧姨虽然自私,好贪便宜,思想愚昧落后,但人还是好的。
北区的人不是无可救药的。
“我去找线索了,没有乱跑。”
眼看她面露不赞同,像要展开一场说教,姜曜连忙岔开话题,点了点石台上的文字。
“慧姨,你们讨论过这个了吗?”
“这个啊,刚才发现了。”陈慧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忿,“你走了之后,我和你满生叔就更不受待见了,那些人光明正大给我们白眼吃,还好我和你满生叔都是能忍耐的,硬是留下了。那些人也不想想,要不是你,他们进的来吗?!”
一阵抱怨后,她终于进入主题,从头说起:“你走后闵秋给了那个叽叽歪歪的小伙子一巴掌,把他好一顿骂,那个小伙子不敢正面和闵秋作对,就趁人家转身的时候踢石像撒气,就给他看见这上头有字了。”
“闵秋判断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毕竟和副本名称直接关联了么。”
“现在她吩咐下去了,让大家尽力搜集打探荆棘鸟相关的信息,无论荆棘鸟就是一只鸟还是另有所指,总之打听就完事儿了。”
姜曜追问:“那有发现了吗?”
陈慧叹气:“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受待见,你去问或许还能问得出来。”
姜曜想了想,“那他们还有别的安排吗?那个生门,他们打算怎么找?”
“还能怎么找,有门的都开开呗,笨办法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陈慧说着提起另一件事,“这个鬼地方居然完全找不到刀之类的东西!”
“我去他们的厨房也看过了,竟然只有餐刀,那玩意儿钝得要死,根本不能防身……”
姜曜的注意力早已移开。
第一名拿到的钥匙,会是打开生门的钥匙吗?
她又能从哪儿得到荆棘鸟的关键信息呢?
主屋内传出的音乐声流水一般从耳边滑过,卡罗拉又在弹琴了。
姜曜想起昨晚门外的声音,塞满千万可能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横劈出一条康庄大道。
“呜呜爸爸,妈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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