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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佩佩不知道她怎么了,神情更加收敛小心。
这时姜曜又收回了视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道:“洗啊,动作快点,我等会儿要出门呢。”
梅佩佩松了口气,赶紧进去了。
姜曜则是接过小弟手上剩余的餐点,进屋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梅佩佩在卫生间里,一边放水一边给她汇报白天在平安小镇传开的流言。
“……也不知道后面有谁在推波助澜,您杀了南区的人,又杀了拿南区那人发挥攻击您的一个小团队的事情,几乎无人不知了。”
梅佩佩把小鸭子放进浴缸里,走出卫生间。
“也有人解释这些事都与您无关,就是那个把房子转给您的唐甜小姐,不过没人信,都说她吃里扒外,故意包庇您。”
都是些意料之中的操作,姜曜点点头,进了卫生间。
梅佩佩看她每样餐点都只吃几口,也没劝,只收了残羹道:“昨天资源本里带出了新鲜的草莓,我让人去拿了,您记得吃。”
姜曜应了一声,就听见关门的声音,是梅佩佩离开了。
宽大的浴缸里水波荡漾,带犄角的鸭子船长仿佛行驶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浪头打来时退去,平静时前进。
姜曜看了会儿,伸手将湿漉漉的鸭子捡起来扔到台面上,才脱了衣服沉进去。
广场。
傍晚六点,阳光完全消失,正是平安小镇最活跃的时候,人们在广场晃荡,激烈地讨论刚刚晋级的“平安小镇第一恐怖分子”。
“太可怕了,傅队都镇不住她,还好我没得罪过她,以后绕着走应该就没事了。”
“天真啊你,南区那个人又得罪她什么了,听说只是在她给徐行家门口泼油漆的时候阻止了一下,就上黑名单被……”那人绘声绘色地将手往脖子上一抹,做出歪脖子斜眼的死相来,“咔嚓了!”
“还有屠森,据说他们还是同期呢,当时相互扶持下车的,就因为劝了她一句,结果整个团队都被灭了!”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儿,来换黑面包的新人听了一嘴,想起自己那双手,心有戚戚。
他想加入进去,又不太敢,走了一圈后实在忍不住,看到几个稍微熟悉点的人上去假哭抱怨:“副本里有个妹妹好可怕,她居然剁了我的手去引怪呜呜呜……”
他提得隐晦,但听他哭诉的玩家立马就反应过来是哪个妹妹了,倒吸一口凉气道:“天啊,她还剁的人当工具使吗?!她真该下地狱啊!”
新人这时又想起后来姜曜没收他过路费的事情,正想说那倒也不至于的时候,又赶上了另外的苦主痛心疾首,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
某个老玩家又蹦又跳地喊:“我去尼玛狗日的姜阳阳!!把怪引给老子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气氛来到最高潮,众人都澎湃了。
反响热烈,那人正打算再接再厉嚎几嗓子,躲在人群中的同伴却忽然神色大变,跑过来按他的头,压低声音道:“别喊了,刚才没发现,姜曜他妈的就在广场!”
“在广场?!”那人吃了一惊,很快强自镇定自我安慰,“那我也没说谎,本来梁子就结下了……卧槽这怎么办,她在哪儿啊怎么刚都没人发现!”
男人欲哭无泪,属于是秒怂秒跪了。
同伴也是一脸懊恼,朝一个方向稍稍示意,“就在后面,排行榜那里!人太多了,她又小,今天穿的也低调才没发现……不过问题也不大,大家都在说,也不止我们,刚才还有个新人在控诉她剁手引怪呢。”
“那又怎样啊。”那人欲哭无泪,“你说,她应该不记得我的脸吧?!”
悔不当初的不止他一个,所有参与讨论的人除了专门的托外,都紧张了起来。
鸡飞狗跳中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出现,藏在人群中的托儿等这个时机很久了,高声喊:“傅队——”
受害者们眼前一亮,抢在托儿前面冲过去扑通跪下,鬼哭狼嚎:“傅队救命!!!”
托儿们:“……”
傅醒:“……”
一群人情绪激动不能自已,托儿混在其中,声音洪亮。
“姜曜随心随性滥杀无辜,还用人引怪不知悔改,求傅队主持公道,还大家安宁!”
茫茫然的群众们见状也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广场口号声整齐,竟然听不见任何杂声。
这个世界烈日不灼人,便是寒风刺骨。
本就是朝着姜曜走过去的傅醒目光放远,看着正在排行榜前查看名次的女孩。
对众人的请命不以为意,被如此整齐呼喊也没回头的人察觉到不一样的目光,翻动排行的手顿下。
姜曜回看过去,和傅醒隔着十几米遥遥对视。
一个茕茕孑立,一个前簇后拥。
却殊途同归,都被同一把火架在了不屈从就烧死的刑架上。
傅醒清楚地看到姜曜脸上每一分表情,不是一夫当关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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