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温念予的食指抵在?玻璃窗上,娃娃机里有堆小熊,小熊里面藏了一只粉白色的长耳兔,跟很久以前她从陆斯衍手里抢走的那只一模一样?,她一直很想要,奈何兔子被压在?最下面,她次次都抓不到。
温念予隔着玻璃指着长耳兔:“就是?被压在?小熊下面的那只兔子。”她看向陆斯衍,咧着嘴对他笑:“我想要它,可以吗?”
陆斯衍眉梢微微一挑,眼神?在?温念予脸上停留两秒,看够了,问她:“你不是?有一只么??从我手里抢走的。”
温念予没想到他还记得,含糊搪塞:“不见了,还想要一只,你抓吧。”
陆斯衍往玻璃柜里看了眼,那只兔子明显就是?被刻意?压在?最下面的,身上堆满了小熊,真想要的话是?肯定能抓出来的,就是?耗时?。
他不想温念予今晚熬夜,便一言不发地走到前台,跟老板说了几句什么?,老板递给他一个东西。
陆斯衍走过来,拿出一个小钥匙,打开了娃娃机的玻璃柜门。
温念予傻眼:“你……”
陆斯衍扒拉开小熊,把里面的兔子拿出来,递给温念予:“你的了。”
温念予呆了:“你是?买了这只兔子么??”
陆斯衍说:“是?啊。”
温念予问他:“多?少钱?”
陆斯衍:“一千。”
温念予:“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这话让陆斯衍笑了下:“我们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么??“
温念予:“……”
最终,店里独一无二的长耳兔归温念予所得。从后门出去,有条长长的林荫路直通小区门口?,走个七八分钟就到了。
没有白天的人声喧嚣和鸣笛吵闹,夜晚的安静显得温柔了许多?。
温念予穿着一身过膝白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发梢也时?不时?地飘逸起来。
没想过还能跟陆斯衍凌晨压马路,她忍不住偷看陆斯衍,发觉他好像瘦了些,眉眼间不掩疲惫。
温念予走着,心里酸酸的:“陆斯衍,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毕竟他已经连转轴了十多?天,今天又在?首都拍了一天杂志,也不知道几点结束的,大概是?马不停蹄地来了申城。
一整天不停歇,陆斯衍确实很累,语调懒懒地:“有点儿。”
温念予说:“那你就不该回来啊,明天的活动?就在?首都。”
今晚还回来一趟,不是?瞎折腾自己么?,不过这话温念予没敢说。
陆斯衍步伐缓慢:“我想吃麻辣烫。”
温念予瘪嘴:“好吧。”
她单手捏着兔子的一只耳朵,兔子在?她腿侧摇摇晃晃,触感软软的。
陆斯衍斜眼看兔子,默了两秒,有意?无意?地朝温念予靠近。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轻轻抓住了兔子的另一只耳朵。
感觉到他的动?作,温念予的视线循而下,看到兔子的两只耳朵,分别被她和陆斯衍抓着,而兔子的身子悬挂在?俩人腿侧,随着动?作摇晃。
这姿势就像是?…夫妻在?牵小孩儿。
温念予的视线往上,撞上陆斯衍目光。空气凝着,气氛微妙。
陆斯衍说:“我是?怕温老师拿不动?。”
温念予憋不住笑:“那就一起拿吧。”
一路走着,他们的身子越靠越近。
七月的夜晚是?美好的,有昏黄的路灯,摇曳的树叶,拉长的身影。有带着香气的风,还有嘴里久久不消散的酸甜味。
回到家,走廊上,温念予目光向下,看了看长耳兔,又抬眼看着陆斯衍:“额…谢谢你送我兔子,下次给你回礼。”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兔子已经送给她了,现?在?归她所有,而陆斯衍得放手了。
陆斯衍当然?明白她的暗示,但偏不想如她意?,轻佻地逗她:“我又不想送了。”
温念予微怔:“为什么??”
陆斯衍说:“我也挺喜欢的。”
……
温念予小脸一垮,不开心了,“那你再去买一只吧,你这只已经送给我了。”
她开始用力?地把兔子往回拽,但陆斯衍也暗暗用力?,她自然?是?拽不动?。
陆斯衍继续逗她:“我就想要这只。”
“……”温念予觉得这样?下去,还没等分出胜负,兔子就会被他俩给拽烂了,只能妥协说:“要不我们猜拳?谁赢了,兔子就是?谁的。”
陆斯衍大老远特意?回来一趟,当然?不是?为了吃个麻辣烫。温念予要跟他玩儿,他挺乐意?的,挑眉笑:“行啊。”
达成共识后,走廊上的两个人,一手扯着长耳兔的耳朵,一手出拳。
十分有默契地,猜拳三?次,温念予跟陆斯衍三?次都出的同一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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