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情况在书楼门外看得一清二楚。太子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袖,父子俩去书楼。主父偃和张汤慌忙把他俩的坐凳拿出来。
随刘彻出来的便衣侍卫躲去书楼里面假装看书。
今日书楼里没人看书,老弱妇孺都在建章学堂门外看热闹。
主父偃往四周瞅瞅,确定没有外人:“陛下此举甚好。这些孩子长大后定会对陛下忠心耿耿。”
刘据故意逗他:“你既不是出自太学,也没机会进建章学堂,不也对父皇很是忠心?”
主父偃噎了一下,忙说:“请陛下恕罪,微臣失言。”
刘彻不以为意:“太子逗你呢。”
主父偃转向太子,少年太子满眼笑意。主父偃一脸无语:“殿下近日很忙吗?上次过来还是去年。”
“孤得跟太傅读书。”
主父偃诧异:“殿下今年有十八岁了吧?”看向天子,这么大该听政了。
刘彻解释太子上午在宣室殿听政,下午读书。刘彻说着话瞥一眼儿子,“是不必读书。可是不叫他跟太傅读书,他也是四处闲逛。”还很会招蜂引蝶。这句话刘彻没敢说出来,端的怕聪慧的儿子联想到李延年的妹妹,再想到平阳公主。
太子从来没有审过案,但他很会抽丝剥茧。
“孩儿这一两年很少出去。”
刘彻心说,不是你不想,而是怕遇到女子示爱。
亏得他一度认为儿子懂事了。
建章学堂外的人越来越少,看热闹的人也三三两两散开。刘彻给儿子使个眼色,父子俩登上马车绕到南边城门回宫。
回到未央宫,刘彻打发儿子玩去,他召见大农令询问粮草事宜。这几年休养生息又有关东的水稻支撑,国库存了不少钱。大农令已经把三万骑兵的军费移出来。刘彻令大农令立刻筹集粮草。就在此时西南夷出现叛乱,刘彻又令大农令拨款。
大农令有心劝他等等,可当地平民等不了,大农令只能继续往外掏钱。刘彻派往西南夷的主将也曾以校尉的身份随卫青打过匈奴,也算是位有经验的将军。刘彻认为此行比打西羌容易,更比打匈奴容易,就令卫广接管辎重。
霍去病率三万骑兵出关之际,朝廷发兵西南夷。去年前往南越平乱的将士虽然没有遇到太大阻力,但南越地方上依然很混乱。既然南越王没了,刘彻索性在南越设南海等九郡。就在两路大军走后,刘彻令人前往南越,把去年留守南越的将军换回来。
刘彻决定这些事的时候太子不在宣室殿。并非刘彻有心防他,而是嫌他事多。明明是他儿子,天天想当他老子。
没见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儿子!
太子也非无事可做。霍去病派人暗访给他灵感,他隔三差五带人出去踏青,一走就是二三十里。等刘彻知道这事太子已经出去十来次了。
刘彻决定东巡。
卫青认为他疯了,派往西南夷的大军还没回来,霍去病也没个消息,京郊大营空了一半,他再带走一些人,还有人戍卫京师吗。
怎么没有呢。卫尉以及郎中令留下,一个守城一个守皇宫,城外还有上林苑的期门侍卫,建章学堂的半大小子也可以一抵一。没人敢对太子不利。
卫青一见他没疯,只能听命准备东巡事宜。
太子见春望jsg令人收拾行李才知道老父亲又想跑。太子气得到宣室殿门外就喊:“父皇!”
“你父皇没聋。何事?”
太子见他优哉游哉的,呼吸停顿一下,“你走了大司马回来谁犒赏将士们?”
“你啊。”
太子:“您不怕他们以后只知道太子,不识皇帝?”
“你有这个能耐说明大汉后继有人。父皇欢喜还来不及,怎会生气?”刘彻笑眯眯道,“据儿自小做事周到,父皇相信你可以令将士们满意。”
太子:“你不怕我给他们放两个月长假?”
“不怕。两个月能省不少粮食。”
太子无奈:“去病表兄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次定能凯旋。你拟个章程出来,回头孩儿依照他们的军功多退少补。”
“侯爵等朕回来再定。”
“哪有那么多匈奴人叫他们一战封侯?”
卫青和霍去病这些年不定杀虏了多少匈奴贵族。闻言刘彻也觉着草原上没有什么匈奴贵族,除非打到单于王老巢。
单于王得知西羌很快被镇压下去,收拾西羌的两个将军只有一人回京复命,单于王很害怕,又把老巢往北迁徙。哪怕迁徙的时候北边已经下雪。一个冬季冻死不少人和牲畜,单于王都没敢迁回来。
大汉发兵如此之快,还没用霍去病或卫青,明摆着是给他留着的。可单于王不迁,其他部落受不了。汉人在冬天来临前会准备很多豆秸,青稞,甚至多种能过冬的菜留着喂牲口。匈奴不储存,牛羊牲畜冬天也是吃长在地里的草。这样一来匈奴部落就很分散,不然牲畜无草可食。可是也导致单于王不知道有些部落偷偷南移。
西北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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