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转向太子:“叫咱弟长长见识。”
“来了!”太子朝车马看去。
公孙敬声令他的随从把太子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这次公孙敬声和昭平君什么也没准备,盖因卫伉大包大揽地表示他会准备。
卫不疑好奇,盖上水壶盖,跪在地毯上伸手:“给我看看!”
头一个食盒是炊饼米饭以及碗杯刀叉,第二个食盒全是肉。第三个是糕点。除了这些还有酒酿蛋以及干净的山泉水和煮水的炉子茶壶。
卫不疑惊得张大嘴巴:“表兄,你把庖厨搬来了?”
“不然出来做甚?”太子反问,“你家又不是没有莲池观景亭。”
卫家两兄弟无言以对。
“除了茶点这些只够我们仨吃的。”太子看一下昭平君和公孙敬声。
卫伉期期艾艾地问:“那,你们能不能给我俩留一点?你们多喝点茶。”
太子朝他脑门上一巴掌,起身朝马车走去。
卫伉下意识跟着起来,公孙敬声拽着他:“别急!”
“能不急吗。”卫伉拨开他的手,“太子表兄生气了。”
公孙敬声想说没有,身着常服的禁卫递给太子一根鱼竿和一盒鱼食。卫伉不挣扎了:“钓鱼?”
昭平君应一声“是的”,他又在旁边铺个毯子,躺下晒太阳。
卫不疑好奇地问:“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你不觉着这样很舒服吗?”昭平君拍拍身侧的位子,卫不疑躺下,望着湛蓝的天空,听着微风拂过,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开始犯困,“舒服的想睡。”
卫伉想嘲讽弟弟,宦官拿着蹴鞠过来问他踢不踢球。卫伉震惊,公孙敬声推他一下,卫伉爬起来跑过去。
公孙敬声帮太子上鱼饵:“伉弟一定认为出来春游就是踏青,累了就坐下吃点点心喝点水。”
卫不疑举手表示正是如此。
太子:“回家用午饭?”
卫不疑晃悠晃悠膝盖,太子表兄又猜对了。
太子:“所以你的随从也没准备吃的?”
卫不疑坐起来,一副还得给他们准备吃的的模样。公孙敬声揉揉额角,“你们还真打算玩一会就回去?”
“那,叫他们先回去?”卫不疑试探地问。
太子点头:“只能这样。回头叫表兄送你们。凭你们几个都没给随从准备吃的,我就算一杆子下去一条鱼也钓不够他们吃的。何况你俩。”
“我们吃糕点。”
昭平君:“不吃烤肉吃糕点?”
卫不疑迟疑了。
太子揉揉他的毛脑袋:“点心是留着回去之前吃的。我们午时三刻烤肉,等到未时就吃好了。申时左右用了茶点,歇息片刻再回去,这一日春游才称得上jsg完美。”
卫不疑心说,太子表兄好讲究啊。
“表兄,我陪你钓鱼。”卫不疑不睡了。
然而对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而言,钓鱼很是枯燥。他在太子身边一盏茶的时间就坐不住了。他左看看右瞧瞧,趁着太子专注河面的时候回到公孙敬声身边喝点水。随后他顺势躺下,跟昭平君一起晒太阳。
昭平君昏昏欲睡,卫不疑呼呼大睡。公孙敬声见状从太子车里拿个线毯给两人搭上。昭平君因此睁开眼,把盖在他身上的那半也搭在卫不疑身上,他起来帮太子盯着鱼竿,叫他起来松快松快。
侍卫宦官在远处踢球,太子这边无人说话很是安静,公孙敬声不必操心公事,也不必忧心家事,闭上眼感受微风拂面,轻声感慨:“舒服!”
昭平君望着平静的河面也觉着内心很是安静,他听到这话无意识地点点头:“一年当中只有这时候最舒服。”
太子倒一杯公孙敬声才烧的水:“秋日不舒服?”
“秋日风凉风大。”昭平君摇头,“风一吹满地落叶。”
公孙敬声睁开眼:“下次休沐还来吗?”
太子:“下次休沐柳絮飞满天。”
昭平君回头:“所以我才说只有这时候最舒服。”
“看着鱼!”太子瞪他。
什么都没准备的人不敢反驳,一看水里动了连忙甩上来。然而他顾前不顾后,差点甩太子脸上。公孙敬声吓一跳,慌忙起身拽住鱼线。
昭平君一阵后怕,不敢再碰鱼竿。
太子无奈:“把鱼扔桶里,钓多了再收拾。”
昭平君不敢不从。
收拾好鱼,又帮他装上鱼饵,昭平君一脸嫌弃地到河边洗手。拿着手绢擦擦手,准备再次躺回去,听到一阵马蹄声。昭平君朝北看去,一众人停下,牵着马朝这边来。
昭平君拧眉:“卫伉的随从又回来了?”
“他六个随从。这是多少人?”公孙敬声数一下,“十几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应该是世家子弟。寻常人家养不起马。期门侍卫,或城中护卫难得休息一天只想从早睡到晚。”
几名看踢球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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