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大神神道道的时候朕都忍不住生出几分希望了,他一脸不屑翻白眼。不是他见过就是他不信此间有鬼神。朕倾向后者。去病回来那日他哭了。据儿若能通神不会那么担心去病。所以他的奇遇只是奇。”刘彻低声笑笑,“以前朕和皇后不止一次担心他被仙人选中,只等时机成熟带他修仙。”
春望:“殿下说的功法?”
“顶多比陪他练剑好一点。”刘彻朝太子宫看一下,“他没有一句真话,但也没有一句假话。”
春望笑了:“奴婢明白。您若能日日陪殿下练剑,哪还用得着习什么功法。”
“就你知道的多!”刘彻瞪他一眼。
春望还有一事好奇,斗胆问:“既然殿下有奇遇都不曾见过鬼神,那陛下还信鬼神之说?”
“朕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还是信啊。
春望很是无语,也不知小太子知道陛下这样说会不会大失所望。
太子殿下不会——习惯了,习惯了。
小太子回到寝宫看到檀木柜,想起柜中还有两把较轻的宝剑。他年幼只能拿稳最轻的剑,老父亲不必杀敌无需重器,所以他把两把较重的剑塞书案底下,打算找机会送给舅舅和表兄。
老父亲态度很是恶劣,小太子决定把他双手抱着都吃力的那把送给他,堂堂帝王拿不稳剑羞不羞啊。不过也不能明日就送。
明日清晨去椒房殿教母后炼体诀。
皇后谢谢他,但不学。
“你和父皇一样懒。”难得他终于下定决心教他们,一个两个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小太子气得跺脚,“我找舅舅去。”
皇后:“好好跟舅舅学。”
小太子差点被自己绊倒:“我教舅舅!不是我跟舅舅学!”
“只要你学,随便你怎么学。”
这是不信他?小太子气结:“您会后悔的!”
皇后:“要不要用过早饭再去?”
小太子理都不理,气哼哼往外走。
大宫女韩莲子禁不住说:“殿下以前都不爱习武,今日难得要教您,您不学就算了,怎么还故意逗他?”
“我早晚沿着椒房殿走半个时辰还不够?再跟他学半个时辰哪还有精力处理宫务。话又说回来,据儿离宣室殿那么近,他不先找陛下反而找我,说明什么?”
“陛下不想学?”
卫子夫点头:“陛下做梦都想成仙,真是仙家道□□得到我?既然不是,我还不如早晚多走一炷香。对了,你说昨晚乐台方向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叫栾大的术士装神弄鬼被陛下拆穿了。”
卫子夫一点不意外:“人死了?”
“交给廷尉了。恐怕举荐他的丁义也会被廷尉抓去议罪。”
卫子夫:“自找的。这些世家子弟不想着上阵杀敌,不是撺掇陛下出去狩猎,就是举荐术士。一个个这么为陛下分忧,也有脸嫉妒仲卿!”
韩莲子深以为然:“可是殿下真有可能去找长平侯。”
“据儿也是陛下的儿子!”
—
刘彻从春望口中得知儿子去了椒房殿,他就到太子宫外等着。
一炷香左右,少年顶着热得通红的小脸回来,刘彻很想幸灾乐祸:“据儿,怎么从那边过来?朕以为你还没起。来人,把太子的剑拿出来,朕跟太子切磋切磋。”
“孤不想和你切磋!”小太子气得瞪他。
“朕想和你切磋!”
太子宫的人一时不知该不该拿剑,来回打量天家父子,脸上犹豫不决。
“去拿剑!”小太子鼓着小脸瞪老父亲,“我这次不再让你!”
刘彻点头:“刺伤朕算朕的。”
小太子比老父亲勤奋,身体比他灵巧,剑法又刻在骨子里了,倘若他不放水老父亲一定会被他戳的遍体鳞伤。
所以小太子说归说,宝剑到手也只使出五成功力。
饶是如此也把刘彻戳的很是狼狈。
一炷香结束,刘彻往地上一坐:“朕老了。”
“我也不大啊。”小太子提醒他,“我才学几年?父皇好会给自己找理由。”
刘彻有几日没练了,不敢久坐。
小太子扶着他起来:“父皇,要跟我学炼体诀吗?”
果然不是神仙道法。即使刘彻已经料到,可听到儿子这样讲还是有点失望:“朕只想沐浴。找你舅去!”
“我都不可以姓卫了。”
刘彻摆摆手走人:“你也不姓刘。不要忘了,你现在叫王孙。”
韩子仁等人很是疑惑:“王孙?”
刘彻停下:“王太后的孙子,简称王孙。”冲儿子挑一下眉,“是不是这个意思?”
小太子张牙舞爪威胁:“咬你!”
刘彻乐不可支:“别忘了答应朕的事。”
小太子转身回太子宫,地上的两把宝剑也不要了。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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