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挣开他的纠缠,“你想得倒多,自己坐拥西棠阁,还管我嫁不嫁,与你何干?”
陆九郎哪里肯放,扑住她道,“长安之后我就没碰过旁人,好容易才引你来,咱们这般快活,为何要勉强自己嫁人?如今你在韩家举足轻重,只要坚持不应,谁也不能迫你成婚。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你也不要其他男人,以忠贞换忠贞,如何?”
韩明铮啼笑皆非,轻唾了一口,“似你这般浪荡,哪有什么忠贞,我也不需要。沙州与天德城相隔千里,你我各有其责,几乎不可能相见,拘着我有何用,我总归是要嫁的。”
陆九郎不依不饶,软声央求,“哪怕一年也好,我必是做得到,你还能不如我?”
他神情委屈,狭眸温润,丝毫不管身份,像只大狗往她怀里蹭,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
韩明铮给他软磨硬缠,看着红宝石链,想到一夜长驰的艰险,终还是心软了,揪着他的头发恨恨道,“陆九郎,你总是这样无赖!”
陆九郎低笑,俊朗的脸庞狡痞又温柔,腰胯再度抵上来。
金银诱
◎他并非受贬,而是自请去的天德城。◎
长安风和日暖,春光似锦,城中的名士纷纷携美人至乐游原踏青。
李涪禁闭半年,过得极为收敛,解禁也不曾大张旗鼓的庆祝,今日在乐游原的亭子赏景,与几名近臣闲饮,恰遇见了沈铭,遂派人请过来。
李涪态度亲和,笑吟吟的询问,“沈舍人好雅兴,可得了什么诗句?”
沈铭彬彬有礼的回答,“微臣贪看春光,随意游赏,并未做出诗文。”
沈相对各位皇子不偏不倚,沈铭谨守立场,言语十分仔细。
李涪闲叙几句,似随口道,“听说天德城闹出的动静不小,连朔方节度使也上了书?”
沈铭含蓄的回道,“近期北方的折子确实多了些。”
李涪似笑非笑,“苍狼到何处,何处就苦不堪言,地方弹劾无数,如此酷厉之徒,朝廷何以置之不理,任他荼毒一方?”
沈铭含糊其辞,“陛下自有考量,非臣等所能意会。”
谁都清楚天德军松垮惯了,北地动兵都不用这一支,朝廷极少关注。陆九郎一去,成堆的折子递上来,没一件好事,甚至调任的前副使童绍也出了意外,渡个河连人带船的没了,不过这一桩倒怪不了陆九郎,双方连照面也没打过。
李涪不关心旁的,只在意陆九郎将来会不会还京,最好是在外边死透,他徐徐道,“父皇慈厚,五弟宽仁,但天德城的将官向来忠耿,戍边本就不易,怎好让此人寒了众心。听闻他还有脸上折子催要欠饷,国库多年吃紧,哪一地不是自己想法子?御史和兵部对此群情激愤,在拟一同上书弹劾,沈舍人也帮着劝一劝,总不能让父皇给小人所误,罔顾了众意。”
沈铭自是明白推动上书有李涪的使力,也不点破,“殿下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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