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悲凉道:“准确来说,我只是在做原本该做的事,谈不上出卖。”
高海川想到现在和过街老鼠一样悲惨,就连以后都无法再光明正大做人,都是因为陶锦画,这个蛇蝎女人骗得他们一家人好苦!
他如同恶虎般扑了过去。
锦画第一个反应就是用力将账本扔出窗外,正是这一停顿,让她落入高海川手中。
两人拉扯间撞翻了火桶,带着火星的灰烬撒得满屋子都是。
“小弟!你还是去认罪吧!”锦画说出了唯一一句真心话。
高海川的怒火就像被洒了油的一样,噌一下旺得能将这屋子都烧了。
他猛地将锦画掀翻在地,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出卖我们!”
高海川第一个反应是锦画和警方合作了,要争取宽大处理。
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让锦画好过。
“咳咳!”锦画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高家哪里对不起你了!”高海川恨不得掐断锦画的骨头。
打人神器
男女力量的悬殊性在此时是致命的。
锦画根本推不开压在她身上的高海川,窒息感让她的脚不停乱蹬,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掐去打,可愤怒的高海川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连手被锦画掐出血痕,他都没有感觉。
锦画的力气渐渐小了下去,她只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她希望警方能快点到,至少能找到扔出去的账本,这样她也不算白死了。
就在她意识模糊时,听到砰一声巨响。
接着就感觉压在她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一张姝丽端庄的脸出现她视线里,清澈剔透的眼眸里全是真切的关心。
“你怎么样?”沈予微柔声问道。
死里逃生的锦画揉着嗓子,暂时说不出话,她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被沈予微踹开的高海川见来的是个女人,顿时起了轻敌之心。
他抄起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就砸了过来。
沈予微灵敏伸出手,稳稳接住青花瓷瓶。
高海川见状,立刻使阴招,将地上的火星灰踢向沈予微。
沈予微拽过椅子上的靠垫,将火星全部挡住,并将被烧出窟窿的靠垫砸向高海川。
高海川被高温烫到,惨叫出声。
这时守在楼下的打手听到楼上的动静,纷纷冲上来。
他们看到沈予微时,都是一愣,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不怪他们,因为沈予微赶到时就看到二楼房间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她直接走近路——沿着外墙爬了上来。
高海川见打手们来了,顿时底气十足起来,他一边打开抽屉拿出备用电话一边道:“这两个女人交给你们了。”
沈予微就近拿了一幅卷起来的画,这画有卷轴,勉强可以当武器。
刚才说不出话的锦画努力挤出声音,制止道:“那……那是真迹,咳咳!”
沈予微:“……”
沈予微放下画,又拿起台上的古砚,砚台的好坏,懂行的人一拿就知道,这砚台看上去还是宋朝的。
这高老头家里真有不少宝贝。
不过还没等沈予微选好趁手的武器,高海川倒是先和那群打手内讧了。
“高老板,你是不是当兄弟们傻的?谁不知道你们高家要倒了,我们出来混,只是为了钱,没想把命搭进去,你让我们跟这两个女的打,你好自己跑?”
“你识相点,就给我们钱,然后我们各奔东西,不识相的,你和这两个女的一样没有好下场!”
高海川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高家还没倒!”
这几个打手冷哼道:“看来高老板你是听不懂人话,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打手头子朝手下道:“拿上值钱的东西,走人!”
“大哥,这些东西,真真假假,我们也分不清哪些值钱啊。”
“那就要问问高老板和锦画老板啰。”
“不用那么麻烦。”沈予微摘下墙上的鸡毛掸子,这东西倒是好物,能打扫还能打人。
打手头子狞笑道:“美女,别不识好歹,这事和你没关系,当然……”
打手头子上下打量着沈予微,不禁露出一丝好色的笑容:“如果你想跟哥几个去发财……”
不待他的污言秽语说完,沈予微挥着鸡毛掸子,俯身穿梭于人群中。
她身影翩如游龙,快如闪电,这些人都看不清她的位置。
鸡毛掸子精准无误地打在这些打手和高海川的穴位上。
麻痹感让他们痛呼出声,随后单膝跪地。
打手头子的嘴巴两边还比其他人多了两道痕迹,他哀嚎着捂着脸,不仅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予微轻盈的身影落于门边,她用脚勾住入口处的紫檀木卷草纹条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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